迈克尔趁机逃了出去幸运之神如瞎眼般的关照着他当时越狱地囚犯不久后都被重新抓获唯有迈克尔就此消失无踪。
他成为了地下世界一名专为黑帮服务的大夫医术精湛所以虽然没有成为龙脉的潜力影王仍然聘用了他为自己调配一些有神奇作用的洗脑剂和毒药。
他正哼着俚语小调在放满试管的桌子前忙碌最近医生正在研究龙脉者的身体想找到为何他们能由普通人异变成掌握着非世俗能力的人。
“马上就有不少最好的实验材料送到我手上影王答应过我要把组织里叛徒们的遗体送给我研究我倒有些迫不及待了。”
开门声让迈克尔从狂热地想象中回过神来他回头望见卓尔法·隆奇刚一跃成为组织干部的军师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军师阁下有我能效劳的吗?”
“我想弄些毒药好涂在子弹上也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你有什么好介绍?”
“噢这事你找我就对了。”迈克尔搓搓手“我刚研制出一种毒素只要有一毫克进入人体就能让血液凝固成硬块。”
“嗯有能让人肌肉麻痹不停流泪的药么?”卓尔法说着姑娘的症状。
“你是说哭颜?”迈克尔喊着毒药阴森的名字“主要成份是黑月桂油和秋水仙素那玩意毒性不够猛烈作也很缓慢。”
“我就要这种。”
医生耸耸肩拉开橱柜的滑门从里面摸出一只小玻璃瓶子里面盛满浅黄色稠液体“挺不好提炼的不能给多。”
“我要……”卓尔法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解药么?万一我手指划伤被这毒渗透入了体内……”
“哈当然。”医生暗暗唾骂着对方的烦人。又在橱柜里查找了一阵子“喏还剩一点哭颜的药效太慢很少有刺客会使用所以我也没准备多少中和毒素的解药不久前领还找我要了些……”他猛然停住了手。狐疑地盯着卓尔法“你想干什么?如果没记错考利昂小姐就是中的这种毒领不会准许……”
枪的膛口喷出幽幽绿芒无声地响了第一枪在医生的喉咙上撕扯出大口子第二枪贯穿了他地头颅在还没倒地时魔鬼大夫就已经是一具尸体。
晚上十点。
当卓尔法提着一只正方形的木头食盒再次来到囚禁着安玫的监狱时。守卫早已接到过影王的命令。对新任军师的一切要求都得服从不用阻挡。
看守按照规矩检查了卓尔法携带的物品没现能协助囚犯逃跑的工具。只有一条干净的毯子食盒里放置着果酱黑面包和一壶热可可毫无可疑于是遵从地打开囚牢地铁门。
“我知道有监听的但待会给我站远点我可不希望小小的**被人嗤笑地偷听。”卓尔法交出手枪前警告似地开了一枪正中石壁上的灯监狱前的看守间立刻昏暗无光。
几名尊爵级的龙脉狱卒从上次窃听到的对谈中知道卓尔法准备干什么勾当。他们虽然反感他的蛮横但领打过招呼于是互相点点头觉得不必为这点肮脏的破事和正受重用的大红人翻脸。
姑娘疲惫地靠在墙壁上望见他进来不由精神一振。
卓尔法做了个噤声地姿势低声对安玫说道“解药在食物里。”
他半抬起安玫地头将热可可慢慢倒进姑娘的嘴里。然后扳开面包里面是空心的隐蔽着开锁地组合工具。
轻微的咔嚓声镣铐的锁被打开了。
但对慢性毒药来说无论是挥效力还是中和体内的毒素都是件缓慢的过程时间紧迫已完全掌控了组织的影王随时会回来下达处死姑娘的指示。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安玫只能勉强活动肌肉丧失的龙脉威能不通过完全休息无法施展卓尔法本希望她能彻底恢复然后自己在骗开狱门以姑娘全盛期的力量能带着他安全地离开山庄。
“不能在拖延时间了否则看守会起疑心。”卓尔法想“只能用第二种方法了。”
他站起来脱下宽大的连帽斗篷将毯子掏叠成枕头大小系在斗篷里披到安玫地身上他虽然比姑娘高大但近日来总鸵着背所以姑娘站直身体将帽子裹住头再经过适当的伪装随眼一扫身高姿态相差无异。
“装成我的样子出去。”
“你怎么办?”
“如果你能迅恢复能力及时赶来倒能救我一命。”
姑娘仔细打量了老男人一阵子低声回答“我欠你个情。”
逃亡的过程很顺利看守绝没料到两人会互换身份灯又被卓尔法故意弄熄昏暗中他们只瞧见驼背军师戴着斗篷帽慢慢挪动上台阶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守卫随意看了眼房内角落里暗处的确躺着人影于是放心地紧锁上铁门。
卓尔法应该自豪他居然利用最简陋的道具和一点小花招完成了不可能实现的事。
“我肯定是疯了。”老男人躺在臭的草堆里惊慌地情感开始啃噬他的神经每个稍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将自己置于这种死地将性命寄托于一个手染血腥行走于黑暗的女刺客能及时赶回来。
“不必须得赌一把困在这个犯罪组织我永远是只没自由的卒子而且我与那个追寻的罪犯之间力量差距过大如果我能得到一位在地下世界中单人武力最为强势的盟友一切都会不同。”
“但前提是我能活下来……”他在黑暗中喃喃。
卓尔法·隆奇昏死过无数次他被不停殴打他看到乔·考利昂凝固着一丝恐惧的脸正对着他的耳朵狂地吼叫“她去哪里呢?你这个该被撕成碎片的疯子!”
“噢杀了我你就失去了和她讨价还价的本钱。”卓尔法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睛露出标志般讨人厌恶的冷笑他吐了口血“我活着对你有好处。”
“疯子你以为自己是谁?只是个无处可去的通缉犯。”唾沫喷在他的脸上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男人举起铁棍然后右腿的膝盖传来剧烈的痛苦他又昏了过去。
他再次清醒时感受到自己躺在松软的湿地上空气中有阳光的气味他费力地支持起疼痛难耐的身子却觉右腿毫无知觉。
“你那只腿完了整块膝盖骨都碎了。”有人说。
他环顾四周现正身处于山脉间一处幽静的灌木林附近有静静流淌的溪水。一位美丽的姑娘坐在头顶横伸的树干上轮廓优美的小腿在半空中微微摇晃安玫用匕削着一支刚斩下来的树枝比量了一下长短然后扔给卓尔法。
“我还活着?”他有些恍惚。
“差一点儿我赶回去时你还剩半条命。”
“影王怎么样了?”
“逃掉了虽然组织里大多数人的能力不值一提但裴吉雷克斯还有点本事我带着你追不上去。”姑娘的眉间有股升腾的戾气“没人能那样对待我后还能安稳地活着他得祈求下半辈子能睡个好觉。”她望着卓尔法眼眸中有股真切的感激之情“世事还真是奇妙我顺手救下的人没想到又反归来救了我一命。”
卓尔法拉着那条新削成的拐杖趔趔趄趄地走到溪流前他看到水面上出现了一个满面浮肿口鼻歪斜浑身血污虚弱到极点的苍老男人他晃悠悠地伏下身体想掬水洗把脸却现自己的头全白了。
“无论如何我赌赢了。”他对着水中的倒影轻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