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不是种不可救药的生物。”
“你见过一个小偷只为了偷窃点票子被现时宁可持刀杀人么?你见过一个连续杀人狂侥幸躲过断头台在牢房里待了四十年年老体衰被特赦出狱后那疯子仿佛忘记了受过的苦役死刑的威胁。用已经开始颤的手又掐死了一个孩子。
罪就如沟渠的盖子一旦被揭开腐烂的气息就染满了余下的人生。”卓尔法大声喊道所幸这条街很少有路人过往没人注意到这两个奇怪的男人“你现在居然期盼一个黑暗中地刺客。因为想起了往事就能变回品德高尚清白的好人?”
“东方有句古访:人性本恶你倒是它的拥护者。”福兰的面孔冷若冰霜捏紧拳头指甲快刺进肉里“我却相信另一句话:人性本善。人无法永不犯错那些偏离了轨道迷途的可怜人需要得到帮助和指引。”
“听起来很像宗教的救赎但这些道貌岸然的话。只能骗骗愚笨的傻瓜。”卓尔法针锋相对。救赎?如果真有救赎为何没人救活他地母亲?他盈溢着一种阴郁和狂热“就算是作为对手。我也承认你是个会用脑子的聪明人你真的相信自己嘴里所说的话么?别开玩笑了!”
卓尔法想揭穿面前男人的虚伪本性想嗤笑他的表里不一但他只听到如同低吼般地回答那话里包含着无比坚固的力让他余下的嘲讽到了舌尖却止住了。
“你错了我相信。”福兰说得极其缓慢斩钉截铁。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bsp;在黑王号。储君眼中的海上监狱中灰眼姑娘若有所思地在褐黄色地毯上来回踱步抬头望着蔓延于花梨木天壁上的花纹她和头儿约定过几种隐蔽地联络渠道让她能得知在6地上生地事情和计划的进展情况。
她刚收到头儿的密函里面交待了余下计划地步骤福兰描叙了他和复仇双人组的同盟“……他们是相当有利的助臂目前尚在掌控中。因为之前的经历我们与他们有着不小的摩擦和仇恨但并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所以你也要安抚塞西莉亚那丫头彼此合作。”
信中还提到了安玫的身份“安·考利昂小姐原名安玫·弗莱尔是我故人的妻子也是金雀花家族欠我的血债之一我的好友福兰·弗莱尔……”
劳薇塔愤怒地将信揉烂狠狠扔到地上用靴跟践踏她地大眼眶里盈满泪光胸口郁闷得想哀声尖叫却又欣喜得要歌唱两股矛盾的情绪让姑娘觉得窒息。
一切都已明了头儿就是那位她曾暗恋过的检控官他没死还活着!
虽然福兰的说辞更符合常理也没有什么漏洞但他没想到劳薇塔在费都时就开始对自己产生爱意他瞒得过外人却瞒不过劳薇塔。
这个美丽的跟踪狂昔日曾不下几十次的偷偷跟着他将爱藏在心底羡慕地注视着他的小家庭。
“故人?怎可能我可不记得弗莱尔先生有你这个朋友。”劳薇塔咧嘴悲惨地笑着“难怪你对那个女魔头另眼相看提起她语气和神情都不对劲我想象过无数种可能性却没料到她并非容貌相同真的就是他的妻子而你就是福兰·弗莱尔我初恋地对象和现在爱着的人居然是同一个男人。”
她高兴原来自己的感情从没有偏倚过但她沮丧和不安头儿到现在还隐瞒着过去企图骗她。
她想得到福兰的全部从身体到灵魂而不是一具空壳。
姑娘的妒火好像淋了油的干稻草般熊熊燃烧着“该死的女人我不管你是因为失忆还是什么既然放了手就不应该再拿回来他是我的!”
劳薇塔像头保护着领地的母狮子强悍的爱欲和妒恨几乎让她失去理性她无法想象自己的情人即将离开身边她不能容许爱人的心里还住着别的女人。
“锵……”地一声巨响起居室的玻璃被抛投出的台灯砸得粉碎劳薇塔觉得自己的爱情就如这脆弱的玻璃般朝夕不保。
“劳薇塔姐姐出什么事啦?”耳尖的塞西莉亚隔着门叫嚷道。
小萝莉的声音让姑娘恢复了点冷静她瘫坐在床上喘息着回答“我不小心弄破了窗子乖别担心回房睡吧最近海军的搜索很频繁白天还需要你的能力来掩饰踪迹要养足精神。”
从破碎窗子透进来的海风很冷劳薇塔浑然不觉她咬着嘴唇抱着被子如果光凭**能得头儿她什么床第间的花样都愿意顺从;如果能出谋划策解决男人的烦恼换取爱意她就算犯下世间所有的罪孽也无所谓。但福兰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
“他是爱我的但更爱他曾经的妻子我只是晚了一步。”良久劳薇塔自言自语道“男人真是种狡猾透顶的动物能同时爱上几个人不过我想头儿对他的妻子现在更多的是出于责任感而不是纯粹的爱。”
她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下了床重新捡拾回那封已破烂不堪的信笺费力地重新读了一遍寻思着新盟友介入计划后的利弊然后长嘘了一口气摸着额头。
“我其实更应该高兴才对他还活着而且已经是我的男人了。”
姑娘喃喃地说“命运的安排真是奇特既然上天将他带到了我的身边那么没人能再夺走。安玫弗莱尔?你这只无脑的只会使用暴力的尖牙母狗离我的男人远点我会盯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