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白寒衣手中的琴,息红泪席地而坐。在拨动了几下琴弦试了试音色之后,息红泪歪头问道:“还想听那一首吗?”
“也好。不过息姑娘的手受伤了,还能弹吗?白寒衣走到息红泪的身边,认真的看着息红泪的双手,问道。
息红泪轻轻动了动受伤的手,一心只想让白寒衣快些离开的她,勉强自己笑道:“不碍事的。”
“那一首曲子我回去弹了很久,却始终找不到息姑娘弹得感觉。”
白寒衣的话让息红泪心里一惊,轻轻点了点头,息红泪在几人的注视下,快速的又弹了一遍那首曲子,然后抬头看向白寒衣,问道:“可以了?”
白寒衣满意的笑着,出乎息红泪意料的,又开口说道:“息姑娘可否再为在下弹奏一曲呢?作为回礼,白某人会送你一件宝物的。”
息红泪撇了撇嘴,在心里暗暗骂道,这白寒衣还真是不知道满足呢。稍微想了片刻,息红泪便大胆的弹出另外一首自己熟知的曲子。
古琴的音色,清越灵空而不硬,醇厚悠长而不涩。悠扬舒缓,隐见凝带,时而如泉水激流,时而铮铮高昂。流水般缠绵不绝的琴声,在一瞬间变的气势磅礴。转换衔接自然流畅,不见半点牵强唐突。
一曲完毕,息红泪动作缓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远离了古琴之后,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向白寒衣,没有开口。
“息姑娘果然是高手。”白寒衣拍了拍手,表示对息红泪的赞赏。戏谑道:“这么一来,我倒是有些不舍得离开这里了。”
说完,白寒衣转头看向冉云浩和冉云裳,说道:“白某人可否斗胆,把息姑娘带走片刻?与她说些话后,便自会把她送到二位面前。”
“请便。”冉云浩痛快的答应了白寒衣的要求,目送着息红泪和白寒衣离开,冉云浩颓唐的坐回到摇椅上,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那个白寒衣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为什么同意让他把红泪带走?”冉云裳不解的看向冉云浩,问道。
“白寒衣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为人高傲,行踪飘渺。传言他的琴声可以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也可以杀人于无形之间。很少有人能见到他,也不知道这一次是谁用了什么办法,把他请到筵席上来的。刚才息红泪那一首曲子弹得很好,所以白寒衣会产生兴趣想要和她单独聊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既然这个白寒衣今天特意前来,所以倒不如送他个人情,随他去吧。”冉云浩闭着双眼,不紧不慢的和冉云裳解释着,自己让白寒衣带走息红泪的原因。然后暗自沉思,不知三哥有没有听过息红泪的琴声。如果听了,又会有何感想呢?
息红泪被白寒衣和身边的女子带到了一处无人的房间。谨慎的坐在椅子上,息红泪防备的看着白寒衣,问道:“你要说什么,快说。”
“我叫池一丹,你就是息红泪?久仰大名!”还未等白寒衣开口,他身边的女子便欢跃的和息红泪搭起话来。而在白寒衣目光阴霾的注视下,池一丹才慢慢地闭上了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坐在旁边,不再开口。
“这个是回礼。”白寒衣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了息红泪。“危难之际打开来看,一定对你会有帮助。”
“你到底是什么人?”息红泪看着手中的锦囊,与白寒衣四目相对。“认识我,是吗?”
“我是什么人,你日后自会知晓。”白寒衣没有回答息红泪的问题,站起身来就要离开。而走了两步之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扔给了息红泪。“这个药上在手上,会好的很快。”
说完,白寒衣便交代让池一丹把息红泪送回王府去,然后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能单独和息红泪相处,这让池一丹不得不有些欣喜若狂。一路上夸奖着息红泪的琴弹得好,比白寒衣不知要好多少倍。在走到楚王府附近的时候,池一丹忽然降低了声音,然后侧着头,无比认真的看着息红泪的双眼,说道:“记得,一定要赢过冷枭!”
池一丹的话让息红泪猛地停下脚步,却不想那池一丹说了这一句话后,就转身跑开,不给息红泪追问的机会。
原来……白寒衣是和冷枭认识的!怪不得他那天会对自己说什么要保住性命之类的话。
可是……白寒衣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抱着看戏的心态来看自己如何在冷枭的手中垂死挣扎吗?
给读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