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冰倩觉得有些话不需要问。问出口了。也不过是在为自己不愿意离开找借口。而有些借口找多了。只怕是连自己都会被自己给蒙蔽了。</p>
把自己蒙蔽了。倒还好。但是不是同时也耽误了廖天磊吗。</p>
所以。就如她上次跟廖天磊说的。过好现在很重要。</p>
也不知道廖天磊从什么地方弄來了很多的木头。他背着双手。站在别墅的门口。看看院落里摆着的木头。又回眸看看立在屋内做陶罐的工具。“看來。接下來我们是有的忙啦。你说是做秋千好呢还是先做陶罐比较好呢。”</p>
傅冰倩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指了指客厅内昨日被她安置的太阳花。“还是先做陶罐吧。”她可以等。但是小太阳花怕是等不了那么许久的。</p>
“好。那就听你的。我们就先做陶罐吧。”</p>
廖天磊跟傅冰倩一样。都是喜欢说干就干的人。他挽起袖子。端出水盆。拿出泥胚。待一切准备就绪。这才注意到傅冰倩还是如刚才一般。双手交握着站在门口。</p>
“准备偷懒。”廖天磊拿出围裙挂到傅冰倩的脖子。推着她往凳子边走。</p>
傅冰倩知道他说的不是真心话。但还是出言还击到。“我可不是一个会偷懒的人。倒是你。”她回身。视线扫视着廖天磊脖子上挂着那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看不出來。你也会动手做这些。”</p>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小丫头。以后慢慢感受吧。”廖天磊一脸不以为然地在傅冰倩的身边坐了下來。</p>
拿了一块泥胚。双手沾了些水。打开转盘的开关就埋头做了起來。</p>
“你不是有洁癖吗。这么脏的东西你也敢碰。”傅冰倩看着那块刚才是四四方方的泥胚。一会儿就在廖天磊的手下被拉了起來。廖天磊的手很好看。傅冰倩一直都是知道的。干净长净的手上。带着薄薄的茧。摸起來沒有刺刺的感觉。反而是有一些被岁月磨砺过沉淀下來的安全感。</p>
很快。那双白净的手就被黑灰色的泥胚。沾染得看不出原來的颜色了。</p>
“洁癖。有吗。”他只是很讨厌藏垢在周边。不被人肉眼识别的肮脏罢了。廖天磊手上一个不稳。原本已经初见雏形的泥胚又再度被打破了造型。他干脆关了转盘。手上还沾着泥呢。他就这样伸手。使坏地在傅冰倩的鼻尖上点了一下。</p>
傅冰倩拍掉他的手。抬起手背在鼻端上抹了一下。</p>
不抹应该会更好一点吧。这一抹。还只是一点的泥巴。在她的脸上摊开了面积。从鼻尖一直延续到了到了脸颊上。</p>
“大花猫。过來吧。很好玩的。”廖天磊拉过傅冰倩垂在身侧的手。于是。灰黑色的泥从廖天磊的手上蔓延到了傅冰倩的手上。</p>
傅冰倩也不服气了。伸手在泥胚上挖了一小块。举到廖天磊的面前。“不公平。要做大花猫也应该一起做。”</p>
廖天磊假意想躲。却被傅冰倩紧紧地按压下。才束手就擒地。让她在自己的脸上画了两撇大大的胡须。然后。看着傅冰倩一副奸计得逞的坏笑。问。“怎么样。我应该也算得上是最帅的大花猫吧。”</p>
他的确是她见过的最帅的大花猫。两撇大胡子。给他增添了些许的烟凡气息。廖天磊微笑的时候。嘴角略微向上翘起。线条性感。如果此时有人想他投怀送抱。傅冰倩也不会感到讶异的。</p>
傅冰倩凝了他好一会儿。心想她偏就不能顺了他的意。她嗔了他一眼。转身间留下一句话。“自大狂。”</p>
得。廖天磊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想要夸一夸自己的相貌的时候。居然会被自己的妻子这般的嫌弃。</p>
明明无风。傅冰倩那头柔顺的发丝一飘一飘的。骚动着他的脸盘。廖天磊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的。每一根就像是傅冰倩的的手一样。搅动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p>
只是。现在要做陶罐。他怕发丝会缠绕到了转盘内。</p>
傅冰倩已经弯身。学着廖天磊刚才的样子。双手捧着那块被廖天磊破坏了形状的泥胚。问。“是这样吗。”</p>
“孺子可教。”廖天磊视线越过傅冰倩的肩头。赞许道。</p>
“那我开转盘了哦。”傅冰倩双眼闪光。跃跃欲试。“你说我们做成什么样的形状好呢。”</p>
一切需要动手的事情。傅冰倩都是特别喜欢的。尤其是能够跟廖天磊一起完成这样一个手工陶罐。</p>
廖天磊睨着傅冰倩宛如孩子般的笑颜。他是欢喜的。可他还是出现打断了她。“等我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