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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密终有一疏。</p>
对赵真元的冒进之言施以眼色，可终究是快不过他口中的不慎。这个计划再详尽，再精妙，他们却从头至尾算漏了一点：人为求自保，什么都可以豁出去。</p>
尤其是楚真儿这样心思毒辣，深藏不露之人。</p>
出口之言如覆水难收，赵昚疑虑的目光打量上赵真元同时，那俯首讨饶的楚真儿趁此良机反咬上一口。</p>
“荣王爷此刻这般心急，是怕我在皇上面前说漏嘴了什么不成？”</p>
不慎失言，赵真元此时也默不作声地立在一旁，大抵明白角落里候着的姜德所暗示的意思：莫再多言，说多错多！而楚真儿一踩住众人心中痛处，胆气瞬时回满，趁胜追击到。</p>
“皇上，若真要问此刻谁最清楚小钰姐姐的下落，恐怕只有那荣王爷心心念念的那位红颜知己最清楚不过了！”</p>
此话虽骇人听闻，可赵昚心里却雪亮着，目光两端来回一扫，沉声问到楚真儿。</p>
“你如何确定小钰还活着？”</p>
事已至此，楚真儿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提得起什么除掉霍小钰的心思，留了一手，也是不加犹豫地回到。</p>
“皇上明鉴，这事若说起来还要追溯到一个多月前那乱贼完颜耀阳身上发生的一件事。当时永宁公主因六皇子贪恋烟花被人打伤之事，进宫与我诉苦，无疑间提起这两名犯事之人中有一位长得极像小钰姐姐；我深知小钰姐姐去了这么多年，不过是当句意外听过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谁知出了完颜耀阳这件事后，臣妾无故被卷入风波之中，自知不敢再皇上面前多辩解什么，唯盼皇上圣心不为小人所惑，还臣妾一个清白；谁知.......”</p>
“谁知什么？”</p>
说到关键处，突然楚真儿便收住了声，头叩得更加深。</p>
“臣妾斗胆向皇上求个恩赦。免除臣妾瞒报之罪......”</p>
“皇兄！”</p>
“八弟。”赵昚眼中精光四起，大手一拒，冷冷淡淡地对赵真元说到：“放心，朕还分得清是非曲直。会给你们足够的时间说明一切；此刻是贵妃的时间，你从旁听着便是，顺道好好想想怎么回朕的话。”</p>
打住了赵真元的多言，赵昚低下头扫了楚真儿一眼，徐徐不急地说到。</p>
“准了。”</p>
“臣妾谢过皇上隆恩！”叩首一敬。如得定心丸的楚真儿也是安心了许多，继续说到先前未完的话：“皇上可还记得几天前宫中出现刺客的事情？”</p>
赵昚神色一怔，随即脸上泛起了冰寒之色。</p>
“听贵妃这话，此事似乎也和你脱不了干系了。”</p>
“皇上你误会臣妾的意思了，臣妾敢以性命起誓，那刺客来历底细臣妾确实概不知情。只是他出现在皇宫大内之中，却是为臣妾心中坐实小钰姐姐活着的事实，传递个讯息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