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的匣子被打开就会有很多影像一起涌现,她想起父母出事的那天,接到电话时候她还在拉胯,穿着舞鞋练功服发疯的奔去校门口坐车,到现场她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苏赫,他将要往车边上冲的她紧紧禁锢在怀里,任由她疯了一样尖叫着踢他打他,抓破了他的脖子,就是不肯松手。
直到妈妈浑身是血的被从车里抬出来,她只看了一眼就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医院里。
身边的人,还是苏赫。
他当时眼睛红红的,她才知道,他爸爸也在同一辆车上,受重伤还在抢救,他的痛苦一点儿都不比她小,可他就这样强装坚强的陪着她,端水喂饭,她不说话的时候他陪着她沉默(www.19mh.com),她发疯的时候他任由她哭闹,起初那三天是怎么过去的,她不记得,她只记得他。
“苏赫。”杨可知道,说这句话用的可能是她这辈子所有宽容和勇气了:“你能改么?”
她平静的望着他,苏赫眼中有闪躲,可最终还是回归了一份镇定,他没有摇头,亦是决绝的对她说了句:“不能。”
杨可点点头,还是很温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既然已经成为磁铁的同一极,那就真的不可能再贴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