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和你解释录音的。”年绅想了半天,选了个不怎么靠谱的话题。
“我没有仔细听。”杨可说。
一句话,年绅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人说在自己所爱人面前是很难表达内心的,其实有千言万语,但往往因为她的一句话闹的忘记了下文。
“先吃饭吧。”年绅说完觉得自己快疯了,让杨可吃饭的最好办法就是他现在离开。可他,不想离开。
而就在谈话一度冷场的时候,杨可很轻的说了句:“谢谢你来看我。”
她低着头,手指捏在一起,很白净的皮肤没什么血色,独居也没有平时那般注意形象,头发就像那天在学校见到她和乐青说话的时候,盘着一个团儿。
年绅站起来,有些唐突的脱了外套。杨可抬头看着他,有些不明白,眼睛里果然掺杂了紧张。
浅灰色高领毛衣,还残存着大衣内的温暖,年绅走到杨可身边半跪下来将她抱住,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就像最珍视的宝贝,不会霸气的紧紧箍着,却一点儿都不缺乏安全感。
杨可突然就想哭,意图控制还是没来得及,眼泪掉在他肩头的毛衣上,她想从他怀里脱开,年绅才用了力度,近乎乞求的说了一句:“不要。”
不要,不要离开他的怀抱,不要推开他,不要让自己那样难过,不要一个人撑着。
“杨可,不要害怕我,我对你说过,一定不会伤害你的话,是真的。”
年绅的声音很温和,身上还是那股特有的淡糖果香,杨可的情绪从紧张到放松后,一直试图伪装掩饰的悲伤不由自主的倾泻出来。
很难解释这一切,还是无法告诉他她有多难过,很小的时候第一次立足尖,脚趾疼的再也不想将那双舞鞋穿起来的时候,她也只是偷偷的一个人哭。路是自己选的,不管走起来有多少荆棘,受到多少痛苦,都没必要将这一切强压给另外一个人。
“杨可,我那天告诉你,我有秘密没有告诉你。”年绅深吸一口气,抱着杨可缓缓站起来,低头深沉的望着她,她的眼泪温度太高,烫疼了他的心。
“其实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他是笑着说的,那笑容真的有些熟悉,好看极了。
年绅抹掉杨可眼角的泪,望着她眼中的迷惑,控制不住的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的,她没有反抗,还是愣着。
年绅脸侧居然也有些红了:“这是我很多年前就想做的,在你表演成功后,好想就这样抱住你,告诉你,你在台上表现的有多好,有多让人移不开眼。”
杨可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是什么时候的事
年绅自嘲的笑着说:“演员最容易忽视的,果然是主持人。”
不再过多解释,他将她抱在怀里,不想让她继续去想了,那些记忆不在,她就是再想也记不起来,只会觉得疑惑和难过。
“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的事。”
“2002年,你初中,我高中。那次文艺汇演,你是台上的白天鹅,我是你面前的主持人。”年绅将杨可领到餐桌边,试了一下保温盒的饭菜温度,将筷子递在她手里让她坐下来,自己也坐在她身边继续说:“那天你有点紧张,我报幕之前安慰了你几句。”
杨可试图记起那时候的细节,可除了记得她当时帮助学校拿了奖项这个结果之外,连自己在台上的细节都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