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的特别快,很多话就在嘴边,但又不能正常的说出来,想和她聊聊过去。却怕她抵触想起,用催眠的方式,又觉得被催眠后的她像个玩偶一样不真实。
冷静如斯的他,什么时候也变的这般纠结。
沉默(www.19mh.com)太久了,年绅重新开启了话题:“杨可,我有些话要告诉你。”
杨可脸侧的微红已经退了,并不回头看他的说:“什么?”
“不借助药物的催眠,其实是可以人为抵抗的。”
他一直在担忧苏老师会对杨可再次下手,他也不知道他在杨可的记忆中存在感到底如何,但他知道这一次回去,苏老师一定会尝试探明。
杨可更聪明,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是不是该先告诉我,认识我并且催眠我的人到底是谁,否则我如何抵抗?”
年绅知道长久瞒着也没有意思。杨可说的对,她都不知道是谁,如何有防备心?
“是苏老师。”
杨可这才又看向年绅道:“对你来说是苏老师,对我来说是谁。”
年绅深吸一口气,亦是缓缓望向她说:“苏赫的妈妈。”
杨可的表情定格了。从一开始的平静转变为震惊,又从震惊转变为不相信。最后这些不相信消散后,她完全静下来了。
杨可转身继续望着不远处的另一座石桥,赶鸭子的老人和那群鸭子已经绕去了那里,悠哉悠哉的继续走着。
她只觉大脑空了。
就这样站在桥拱最高处,再有动作时是低头看向桥下不远处的木船,有几个本地男子上了船,正在合力往船上绑什么。
还是没有任何想法,年绅的话她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心头的疼却抹不掉。一阵一阵狂疼,疼的她越来越受不了。
小时候也有过一次,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在大家午睡醒来后分了水果,吃水果的时候她告诉小朋友们,谁最乖,不说话的时间最长,她就最喜欢谁。
她坐在小板凳上,水果都没有吃,将手规矩的背在身后。坐的笔直笔直的。整整一下午,卫生间都不敢去,她一直告诉自己,她要做个老师喜欢的小孩子。
可是,得到的结果是老师将她忘在了教室里,锁门带着其他的小朋友去游乐室玩耍。
她最后怕的哭了,若不是爸爸妈妈来接她,她在想老师会不会再也想不起她了。
原来,老师也是会骗人的。对老师的信任一瞬间塌了。
就像现在一样,所有的信任,在一瞬间都迸裂了。
身后经过一个旅行团,举旗带着扩音器的导游声音由远及近,由近走远。杨可一直不说话,静到年绅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有些后悔,不该在这样的时候告诉她这些,影响了她游玩的心情。可他又太过担心她,怕她一回去就被苏老师下手。
他没有办法抵抗苏老师,她全然不知的情况下会被怎样,他不敢想
打算她若是再不说话他就开口的时候。杨可说话了:“年绅,那年你在艺术中心学了什么,你说你精神匮乏,想学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