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绅想起自己对杨可的承诺,不管什么都要告诉她的,她现在有身孕,不说清楚按着她的性格反而更容易担心。
年绅说:“叶一双重人格发作,出现了很混乱的情况,这是不太顺利的因素,不过他不在我这里,这边的情况我都能应付,之所以晚上没有回家,是因为我想坚持我的道义。”
听到年绅的最后这句话,杨可的心突然就安定了。只要是他要坚持道义的事,一定是正确的事,年绅是个善良的人,这一点上她绝不怀疑。
杨可也不再多问:“恩,那明天什么时候回来,想吃什么,我给你准备。”
最暖的事,莫过于在异域他乡,有心头最在乎的人一个电话,淡然平静却充满爱意的问一句,什么时候回来,我等着你。
年绅嘴角噙着笑意:“都好,你别太累,早点休息。”
杨可又问:“你那边,方便住么?”
年绅看了看四周环境,还是对杨可说了谎:“恩,方便的,你放心,房间我已经订好了。”
“那就好。”杨可就像吃了好几颗定心丸一样,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心情好了许多,再回去催眠那个男人,突然就有了另外的想法。年绅点了一支烟,坐在男人对面轻声问:“在你的脑海中,理想的婚姻生活是什么样的?”
“老婆漂亮?生活富裕?还是什么?”男人么,大部分无外乎都追求着女人,金钱和权力。
男人麻木的坐着,只有眼神有些不同,没有明确的表态。
“那就是甜蜜稳定的婚姻生活。”年绅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男人居然点了点头,他抓住机会继续问:“你老婆不是自己想娶的那一个,对么?”
男人点头。
原来,症结在这里。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娶了这个女人,他心里一定有别人,这也就从一开始便注定了女人的悲剧,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盲目开始一段没有保障的婚姻,最终的下场便是如此。
不管爱情如何,至少做过这么久的夫妻,孩子也有了三个,没有感情也有恩情,只是他在内心中自己屏蔽了。
年绅掐灭了手中的烟说:“人总是在拥有的时候看不清楚现实,所以在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懊悔过度。”台史杂才。
对他,真的已经没什么可说。
年绅进行了深度催眠,在男人的脑海中留下了一个意念种子,在短时间内不能另娶,等到要娶的时候也一定是要以孩子为先的。
他不想过多改变一个人一生的轨迹,他也是个可怜人,环境造就的遗憾,也不能完全由他一个人来买单。
年绅临走的时候将两个孩子送回了楼上妈妈住的房间,屋子里还有已经不在人世的妹妹的小被子小褥子,他将两个孩子并排放在床上,小声的在她们耳边说了几句话。
不论将来遇到什么困难,作为亲姐妹,请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勇敢的活下去,精彩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