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朱棣见到小舅子,很是热情。
徐辉祖的才华,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颇有其父徐达之风!
朱元璋对其甚是看重,说不定是下一位中山王!
“辉祖,说过多少次,叫姐夫便是。”
“燕王殿下,在外不言亲!”
徐辉祖冰冷的拒绝,并未给朱棣面子。
燕王显然吃瘪,定睛一看,却看除了女扮男装的徐妙锦。
徐家三小姐,美目流转,不停看向几位勋贵。
太子宽厚仁德,将来定位一代明君。
秦王尖酸刻薄,在其封地内必然祸乱百姓。
晋王暴戾无常,封地百姓肯定遭其欺压。
燕王沉稳内敛,最让人看不清其心中所想。
宁王?
徐妙锦对那位哈欠连天的年轻人,可谓是充满了兴趣。
三位塞王,哪怕是她的姐夫朱棣,看向朱权的眼神都充满忌惮。
西平侯沐英与其相谈甚欢。
太子朱标更是对其器重不已。
这份器重,连徐辉祖都充满了羡慕。
“十七弟啊,你此番送行,不会是空手而来吧?”
秦王朱樉回想起昨日辞行宴,直接找茬道。
“三位兄长都要走了,你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晋王朱棡满脸不屑之色。
燕王朱棣则是在一旁看热闹。
他不会当出头鸟,但并不妨碍他幸灾乐祸。
“送你们三百六十五个祝福?”
朱权脱口而出,一旁看戏的徐妙锦忍不住噗嗤一笑。
哪有人临别之际,送人祝福的?
那不是空手套白狼?
秦王晋王脸色不悦,朱标都尴尬不已。
十七弟,还真是毫无畏惧啊……
“这人,当真能就藩大宁?”
徐辉祖眼中充满了怀疑,上前道:“我只听闻,亲友临别,送珍贵之物。”
“文人临别,赠诗一首。还是第一次听说送祝福呢。”
徐妙锦点头,深以为然。
送祝福?
简直是离谱!
朱标也尴尬道:“十七弟,别藏着掖着了!都知道你学富五车,给为兄露一手!”
能炫弟,为何要低调?
沐英有些懵逼,他可没听说太子说过,宁王会写诗啊!
赶鸭子上架,岂不是坑害了宁王?
要知道他们这些个武将,领军冲锋一等一。
提笔作诗惨兮兮!
“算了,咱们老朱家,就不擅长文人墨客那套玩意!”
朱樉冷笑道:“大哥你何必为难十七弟?”
朱棡正要嘲讽,却听到朱权已经开口。
“客舍休悲柳色新,东西南北一般春。”
东南西北一般春?
徐妙锦咀嚼,这句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是淡化了送别的哀伤。
“若知四海皆兄弟,何处相逢非故人。”
朱权最后两句脱口而出。
正当众人回味之际,徐妙锦情不自禁道:“好诗!”
女子声音传出,众人目光看向徐家三小姐。
“低调,本王只是略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