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滋生了一群喷子,令人不胜其烦。
“咱今天心情好。”
洪武大帝声音不大,朝堂之上却安静如斯,哪怕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楚地听到声音。
“老十七顽劣不堪,却从未亏欠国家。”
“标儿信任手足,既然太子爷说了削去你们的官位,贬为庶民,那便这般做吧!”
言官们闻言,一个个感恩戴德,不断冲着皇帝和太子叩首。
反而看向宁王的眼神中,充满着一丝怨毒。
若不是因为宁王,他们怎么会丢掉寒窗苦读得来的官位?
朱权则毫不在意,与这些小人计较,不如去天香阁插花,毕竟花魁娘子已经多日不见。
也不知她与那朝/鲜杀手过招受的伤,好了没有。
言官们的眼色,朱权不在乎,却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
“皇上,太子殿下。”
沐英一步踏出,怒斥道:“此等言官,祸国殃民,险些诬陷忠良!”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请皇上掌嘴这些满嘴喷粪的东西!”
此言一出,倒是遂了老朱的心意。
“咱的儿子,也敢冤枉!还敢接连两天弹劾!”
老朱笑眯眯地看向汤友恭,“汤爱卿,你觉得文英所言如何?”
汤友恭已经是惊弓之鸟,哪还敢还嘴?
沐英是谁?
那是朱元璋没有血缘的亲儿子,是太子朱标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两个儿子执掌云南军务,为大明戍守边境。
汤友恭除非傻了,才会为几个手下与其争执。
“回禀陛下,微臣以为西平侯所言极是……”
老朱满意点头,“你们也听到了,左都御史都这般同意!蒋瓛啊,一人掌嘴五十!”
蒋瓛当即领命,心中感慨,幸亏自己没有对宁王不敬!
李景隆冷汗直流,也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谁能想到大明宁王如此机警,还拿了他栽赃嫁祸的认证!
“父皇,若是无事,儿臣还要处理市舶司的事情。”
“且去吧!”
老朱摆了摆手,朱权大摇大摆地离开,路过李景隆旁边,还不忘出言调侃。
“多谢曹国公仗义执言,其实本王并不知道那些货物是从何而来。”
群臣只看见朱权拍了拍李景隆的肩膀,两人一副和谐景象。
谁知李景隆已经怒火中烧,“被他诈了!可惜了那些个言官,以后还如何与汤友恭合作?”
李景隆气得浑身颤抖,可周围同僚却并不知情,还不停宽慰。
“曹国公,真看不出来,您与宁王殿下竟然有如此交情!”
“唉!殿下无事,曹国公兴奋的浑身颤抖,这等友情,真是羡煞旁人!”
“行了,别抖了,皇上都知道你与殿下关系和睦了!”
李景隆闻言,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险些一头栽倒。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却听到太子爷朱标启奏。
“父皇,儿臣推举武定侯郭英之子,驸马都尉郭镇执掌市舶司,还请父皇应允!”
完了!一切都完了!
李景隆刚才没被皇帝怪罪,已经属于侥幸,如今哪还敢再去要市舶司这等肥差?
只见洪武大帝笑道:“准了!待到郭镇与永嘉成亲,便让其执掌市舶司!”
郭英大喜过望,赶紧叩首:“臣谢主隆恩,谢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