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源义满有事启奏!”
——
应天府。
朱权一路悠哉闲逛,他想多看看江南水乡。
马上就要去大宁就藩,以后要与北国风光常年为伴,若无皇帝召见,这辈子未必能回到江南。
“殿下,您怎么丝毫不担心……”
郑潇心中焦急,上奏皇帝后,他当即得到了召见。
可身旁的宁王,将一天的路程,愣是走成了三天!
“不必着急。”
朱权笑道:“扶桑人,不过是欺软怕硬的狗罢了。”
狗?您是没看到倭寇有多残忍!
郑潇摇头苦笑道:“殿下此行离开,万一倭寇再来报复,我等如何是好……”
淮安知府,泪眼婆娑,如同受气的小媳妇。
“那你放心去抵抗,若是死了,本王踏平扶桑,也会为你报仇。”
“咳咳……殿下,大可不必!您不如早些来支援啊!”
“本王马上去大宁就藩,心有余而力不足。”
朱权见郑潇被吓得六神无主,赶紧宽慰道:“放心吧!本王此番会为你解决倭寇之事!”
瞿能和盛庸则相视一笑,显然这位知府大人,并不知晓宁王殿下的本事。
“殿下,说起来,此番回朝,你可就要成亲了!”
瞿能大手一挥,亲密地拍在朱权后背。
两人既是君臣,也是生死与共的袍泽。
“瞿能!不可无理!”
盛庸训斥道:“殿下万金之躯,岂能扛得住你这莽夫一拍?”
藩王没藩王的模样,臣子也不知礼数!
郑潇心里苦,他当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才敢拦驾宁王!
这下可好,两国邦交,付诸东流!
他头上的乌纱帽,恐怕也戴不了多久了!
陛下这是何等震怒,要亲自召见他这个淮安知府。
“郑大人,笑一个!跟殿下一同还朝,你不开心?”
“瞿将军……下官实在是笑不出来啊……”
众人刚入城门,就看到百姓们蜂拥而至。
“完了!早就听闻,宁王殿下跟读书人不对付!”
“这些世子,难免口诛笔伐!”
郑潇赶紧以袖掩面,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骂就骂宁王殿下!
破坏两国邦交,斩杀扶桑亲王的事,与我郑潇没有半点关系!
“我等敬佩宁王殿下!文能提笔创心学,武可上马平鞑靼!”
“殿下斩杀倭寇,快哉快哉!请受我等一拜!”
“诸位军士,请受我等一拜!”
“还有位掩面的大人呢,看来此事与他无关!”
郑潇闻言,当即拂袖,“胡说!当日殿下冲锋在前,我老郑鞍前马后!”
朱权闻言,也不拆穿对方,士子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了却君王天下事,留下生前身后名?
“多谢诸位!”
朱权抱拳道:“本王也祝各位金榜题名,仕途坦荡,早日成为大明栋梁之才!”
正当众人寒暄之际,却看到蒋瓛率领锦衣卫匆忙赶来。
“宁王殿下,皇上唤您前去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