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道家一种借别人身体还阳的道法。张宇初听闻此言,吓得又要捂住张晓符的嘴。别人不清楚,他却知道这个小妹的本事。自幼就能够望气,这才是她分辨谁是宁王的重要依据。“小妹,此话不可乱说!宁王深得皇上喜爱,否则也不会让我等前来祈福!”张宇初谨慎道:“此言不敢对任何人说!否则龙虎山定会被陛下惩处!”朱元璋虽然一口一个“逆子”叫着朱权,可却让张天师的嫡子前来为其欺负。你说父子关系不睦,岂不是睁眼瞎?老朱养了快二十余年的儿子,被你龙虎山的人说成是夺舍。你觉得老朱会相信宁王,还是会相信道士?“行了!我不说便是。”张晓符冷哼道:“就怕这宁王,表面上勤政爱民,背地里害人!”张宇初轻声道:“小妹,至少我没看出此人勤政!”一个白日里当甩手掌柜,只知道招猫逗狗的王爷,跟勤政没有半毛钱关系。张晓符心情不佳,便打算出去散步。张宇初知道小妹有心事,倒也未加劝阻。可惜王府太大,其中又被朱权布置迷阵。一道晚上,可谓是九曲连环,让人很容易困在其中。“果然,夺舍之人,多为妖道!”张晓符轻哼一声,“让你瞧瞧本姑娘的手段!今日定要破了你这迷阵!”张晓符凭借着望气术,专往紫气汇聚之地走。“嘤咛!”一声女子喘息,仿佛经历过莫大的痛苦,随之而来则是抒发的快乐。令张晓符大感不妙,定是那夺舍宁王在害人!“妖道!我便知道你不是好人!”张晓符嗔怒一声,便冲向房门。只是开门的瞬间,令龙虎山道姑面红耳赤。此间屋内的人,分明是在打扑克。正是:入半寸魂惊魄散娇呼:痛,快!留三分玉惜香怜急叫:出,来!阴奉阳违。“呀!”一向大大咧咧的蓝彩蝶赶紧捂住被子。徐妙锦花容失色,面红耳赤。凌月奴则目录凶光,就要命令小青去咬人。还是朱权眼疾手快,迅速穿衣关门一气呵成。“你一个小道姑,没事来听人洞房?”朱权皱眉道:“你们龙虎山有房中术,还用偷学本王?”呸!无耻!张晓符秀红到了耳根子,狡辩道:“还不是你这王府太乱,听到有人乱喊,我还以为……”这可真是误会了朱权。为了私密性,他才布置迷阵,就怕外人听到。谁知,还是被张晓符这活宝闯了进来。“殿下,此人究竟是谁?”蓝彩蝶风风火火,已经手持利刃,“竟然敢偷窥王妃,死罪一条!”张晓符吓得脸色惨白,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彩蝶妹子,此人还是个女娃呢。”凌月奴娇笑道:“莫非是咱们家殿下,在龙虎山惹得风流债?”此言一出,朱权当即高呼冤枉。“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徐妙锦和蓝彩蝶已经目光不善,纷纷看向朱权。张晓符更是心里苦,若是知道女子在那等事,会发出如此喊声,打死她都不会闯入房中。“这位姑娘,你没有怀殿下的孩子吧?”“哼!修道之人,我呸!”“彩蝶妹子莫要这般说,道家可是有房中术一说呢。”三女直接关门,表明态度,让朱权夜宿门外。张晓符面露尴尬之色,“殿下,对不住啊……”朱权没好气道:“对不住的话少说,对不住的事少做!”“本王就不明白了,你一个道姑小小年纪,不去潜心修道,专门修行房中术?”张晓符闻言,也是嗔怒不止。“我……我是害怕有人被害,才挺身而出!”“还有,谁会去修房中术,你乱说!”朱权随即看向平平无奇的张晓符,感慨道:“小小对a,可笑可笑!”张晓符羞怒不知,若不是一天细带禁锢,她的规模才不会输给其他女子!“哼!我要回房歇息,还请殿下带路!”“不用请,不带!”朱权蹲在门口,冷哼道:“你害本王不能进屋睡觉,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张晓符气急跺脚,“你……我都给殿下赔了不是!”朱权有意逗弄小道姑,便笑道:“让你回房也不是不可以,只需要与本王玩玩对联。”张晓符平日里,在龙虎山也时常与大哥吟诗作对,当即答应下来。“好!还请殿下出上对,晓符一定尽力而为。”若是明日,众人发现她与宁王待在一起,那才是大事。师兄弟们都知道她是女儿身!“携手挽臂进洞房,关门新郎变恶狼”说罢,朱权狡黠一笑,看向面红耳赤的张晓符。龙虎山天师爱女,万万没想到,大明宁王竟然如此“恶毒”!这般对联,她根本就没有对过!“我……我对不出来……”“哼,以为你是对a,结果对不出来。”朱权得意一笑,“含笑带羞把灯灭,当晚新娘变羔羊。”“横批么,弱肉强食!”唰!张晓符回想起刚才开门场景,只觉得整个人更加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白天空洞洞夜晚洞空空,对!”“我……我不会……”“白天没吊事夜晚吊没事,横批:有求必硬!”“你……登徒子!”“貌似是你破坏别人好事,害本王沦落房外!”“我……我不是故意的!”张晓符捂着脸,听着各种对联,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好在最后宁王妃大发慈悲,让朱权再入房门。顺便也令张晓符成功回房。只是一整晚,龙虎山道姑,脑海中总是别各种对联折磨,以至于睡得并不安生。隔日。张宇初前去叫小妹起床用膳,却发现自家妹子还未起床。“小妹,昨日睡得不好么?”张宇初上前查看道:“昨晚你干什么去了?”张晓符辗转反侧,带着哭腔道:“大哥,以后我再也不想玩对联了!”张宇初摸了摸小妹额头,轻声道:“那你歇息,为兄今日还要与殿下相商法事。”“待咱们做完祈福法事,就回龙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