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奴自从入了宁王府后,便已经淡出了江湖绿林。五毒少主自然对外宣称,她是打入大明内部,帮忙窃取情报。就连恩师五毒教主都被其蒙在鼓里。在大宁城,凌月奴已经习惯了为百姓看病医治的生活。明日能与朱权举案齐眉,看那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入草原的辽阔美景。可惜,不长眼的倭寇前俩,企图破坏此番行程。五毒少主再次露出了獠牙。“小青!给我喷毒!”缠绕在玉臂上的青蛇,对着城楼之下的倭寇们,毫不留情地喷出毒雾。一时间城下毒雾弥漫,城中百姓不受干扰,倭寇们却苦不堪言。正在组织工程的岛津元久,眼看士兵们痛苦不堪,更有甚者直接口吐白沫,瘫软在地。“妖女!大明境内,竟然有如此妖女!”岛津元久弯弓搭箭,将目标瞄准了凌月奴。正是这位奇女子坐镇,才能够调动马蜂来袭,更有灵蛇吐雾,令他的军队损失掺重。抬眼看去,倭寇们脸上,尽数肿如猪头,这已经算不错的结局。吸入毒雾的倭寇,半死不活,瘫软在地,完全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妖女,受死!”岛津元久大吼一声,手中箭矢怒射,誓要取凌月奴性命。“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我家月奴妹子!”蓝彩蝶不甘示弱,弯弓搭箭,回射岛津元久!半空之中,两支箭矢碰撞在一起,随后尽数被打落。“倭寇?看来你们已经忘记,我这个五毒少主了!”凌月奴轻蔑地看向城下众人,此时的她,并非朱权的贤妻内助,而是俾睨天下的苗人领袖。“你……五毒教!”岛津元久惊呼道:“既然是苗人领袖,就该知道,我等本是一路人,都要祸乱大明江山!”“届时,你们在云南广西立国!我等则占据中原,岂不是两全其美?”“少主有这等好本事,只需要在城内放毒,明军哪个能够抵挡?”听闻此言,大明守军各个后背一凉,若是眼前的宁王妃反水,威海便无险可守。任谁看到那位五毒少主的手段,都要惊为天人。“我身为五毒少主不假,可你们这些倭奴可清楚,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凌月奴狡黠一笑,“我还是大明宁王妃!”岛津元久大惊失色,对方如此说话,就是双方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些人,同样是本王妃的子民。”“保护他们,乃是天经地义!”“倭奴,本王妃限你一炷香的功夫,滚出威海卫!”凌月奴玉臂之上缠绕的青蛇,不断吐信,恶狠狠地盯向倭寇。很久未品尝人血的小青,如今可不希望倭寇这般逃离。“五毒少主,既然我等谈不拢,那便只有一战!”岛津元久大呼一声:“用火抵御马蜂!”倭寇们如梦初醒,尽数拿起火把,开始干扰马蜂。可惜马蜂们却视死如归,搞得倭寇们叫苦不迭。“大明的马蜂,为何战力都如此恐怖?”“八格牙路!快烧了它们!”“所有人捂住口鼻,莫要吸入毒雾!”眼看倭寇们逐渐站稳阵脚,蓝彩蝶则已经蓄势待发。“这么喜欢玩火?本王妃便送你们一把大火!”城楼上的明军,已经准备好火失。“弟兄们,不要辜负我大明的马蜂,让它们飞蛾扑火,点亮我军胜利的道路!”蓝彩蝶带头放箭,无数火失箭雨袭来,尽数落在倭寇身上!城中百姓同样不甘示弱,他们自发用石头还击倭寇,将满腔怒火尽数发泄。“八嘎!明人莫非都是难啃的骨头?”岛津元久半边脸,已经被马蜂蛰的肿了起来,目光无法瞄准,他本想趁乱射杀凌月奴。“藩主大人,大事不妙!有上千艘渔船,已经冲着咱们杀来!”“藩主大人!大明的援军到了!”“那是大明龙旗,来的是皇族,定是宁王!”听闻明军要与自己打水战,岛津元久大笑不已。“好!在岸上,咱们不是明军的对手,到了海上便是我扶桑称王!”岛津元久大手一挥:“撤退,与明军在海上决战!”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明军众将驾驭轻舟,不断靠近威海卫。活捉加藤隆庆,后者充分体现了何为武士道精神。朱权还没用上各种手段逼问,加藤隆庆便全都撂了个干净。没想到倭寇玩了出调虎离山,指挥使刘得听闻,顾不得身体疲劳,当即决定动员渔船回援。朱权面色严肃,好在他们截获了倭寇的蜈蚣船,以及一艘关船!“弟兄们,海上与倭寇交战,我军劣势太大。”朱权直言道:“想要打赢这场海战,必须破釜沉舟!”“听本王号令,关船给我直接撞过去!”黄岐山着急不已,大呼道:“宁王殿下!那是倭寇的安宅船!”安宅船乃扶桑近海大型战船,传闻其大者可达50米长,10米宽以上,称为“大安宅”。大型安宅船约一千石积,与南宋遮洋船相当。千石遮洋船长8丈1尺,宽1丈5尺,深4尺8寸,分16舱,双桅,4橹,12篙,铁锚2。朱权冷笑不已,“从宋到明,经历了百余年,没想到扶桑人的造船技术,也不过如此!”“给本王杀过去!一旦撞船,所有人杀上安宅船,手刃敌酋!”呼!明军众人当即领命,龙宫岛民们万万没想到,跟着宁王殿下竟然如此刺激!前十年当真是白活,每日只知道打鱼晒网,如今他们这群渔民,竟然要去挑战扶桑藩主,那可是一方诸侯的人物!“好!殿下执意如此,老黄我舍命陪宁王!”黄岐山当即指挥水手们,“给我转舵,目标安宅船,全力划桨!”朱权双眼喷火,甲午年,一场海战,完全颠覆了两国命运。那一年,世间无物抵春愁,合向苍昊一哭休!那一年,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如今大明尚在,倭奴宵小之辈安敢犯神州大地?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朱权大呼一声:“所有人,准备登船杀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