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怎样用松潘卫的新兵,打败传闻中刀枪不入的吐蕃僧兵?即便朱权善于练兵,这几天时间肯定来不及。至于火铳等装备,同样无法制造,这里可没有弗朗吉工具人。朱权选择用最简单的装备,以及敌人的轻敌,来赢得此次胜利。这些天,松潘卫所有的工匠们,都被朱权征召,忙于一事——做炸药包!朱权亲自把关,引线要恰到好处,丢入敌阵之中,才能快速爆炸。工匠们同样大开眼界,一个个摩拳擦掌。吃了杨参谋的狗肉,他们甘愿出力。无数炸药包扔进了敌阵之中,随着一声轰鸣响起,伴随的还有吐蕃僧兵的哀嚎之声。浓烟散去,哪里还有保持冲锋阵型的僧兵们?只有无数残肢断躯,亦或是苟延残喘的僧兵,此时正目露绝望之色。这场战争还未开打,便已经结束了?看着前方的僧兵如此惨状,后面的僧兵们同样面露恐惧之色!“法王……我……我们不是刀枪不入么?”“为何师兄们连全尸都没能留下?”“明军……明军有妖术!”眼看僧兵们战意全无,灌顶法王同样降压不已。“放屁!他们并非被刀枪所杀!狡猾的中原人,竟然找到了破解本法王的秘法,实属可恶!”灌顶法王赶紧给自己找补,随后指向朱权:“那小贼!我承认此战是本法王轻敌!”朱权已经进城,根本不搭理对方。徐峰冷笑道:“法王可要再打下去?接下来便换我军冲锋了!”一战便令吐蕃僧兵闻风丧胆,松潘卫众人第一次知道,仗还能这么打!灌顶法王催促众人赶紧撤退,此番绝对不可力敌。徐峰见敌人走远,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只有三日时间,他们仅有的炸药包,全都用上了。如若灌顶法王坚持进攻,明军难免兵戎相见。松潘卫的新兵们,即便经历过战火,但他们还未成长到与僧兵厮杀的程度,即便赢得胜利,也会损失惨重。徐峰爱兵如子,若是杨参谋要让他的士兵性命来填充军功,徐峰一定不会答应。谁知这位杨参谋同样是个妙人,喜欢用最少的代价,换来最大的战果。“快!快随我前去见杨参谋,告诉他敌军已退!”徐峰心情激动,直奔客栈而去。朱权此时面露尴尬之色,只因凌月奴正笑吟吟地看向自己。“怎么?我的殿下也会脸红不成?”“来之前不是说了,只是探听情报,结果却跟吐蕃人打了起来?”“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要让我们姐妹守寡不成?”苗家女子泼辣得很,直接上手揪住朱权的耳朵。“咳咳!在外要给为夫面子……”“面子能比妻子重要?”凌月奴气愤道:“那些个老喇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下次他再派五万人,十万人来,你如何打赢?”“这里又不是大宁卫!平安,瞿能他们星夜奔驰,也赶不过来!”朱权上前宽慰道:“其实不必怕,让他们退兵可谓是轻而易举。我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打赢……”凌月奴嗔怪道:“哦?那你是觉得我多事咯?”两人吵嘴之际,就看到徐峰率兵赶来。一向云淡风轻的杨参谋,原来也有软肋!徐峰一副我懂的模样,“杨参谋妙计,使得我军轻易击退敌军!请受徐某一拜!”朱权上前扶起徐峰,笑道:“徐将军不必如此,我观那尿顶法王并不服气,想必择日便会派兵前来。”徐峰点了点头,担忧道:“杨参谋……若是五万兵来,我等便只能龟缩城池……”朱权摆了摆手,“只需如此,我们宁王府的人,从来不喜欢打防守。”徐峰惊讶不已,这次朱权的计谋,比上次更为离谱。若不是刚才一战,朱权展示了自己的才华,徐峰乍闻此计,绝不可能同意。“杨参谋,此计是否太过弄险?”“放心,十拿九稳!”“那若是稍有差池……”“我跟你们一起陪葬便是,你怕什么?”徐峰无奈摇头,朱权吩咐过后,已经不理会指挥使,一心一意去安抚凌月奴。——灌顶法王命人撤退后,整个人惊魂未定。那炸药有地火之威,令僧兵们不敢上前。“达尔赖!你为何不劝我?”灌顶法王气恼道:“此番前去,未能一举拿那小畜生,难解我心头之恨!”达尔赖不敢吱声,他可是提醒过法王,要多带兵马。即便前军损失惨重,他们依旧有人手去与明军交战。可如今一万人,被炸死炸伤的足有千人,剩下的僧兵们自己都不信什么刀枪不入。功夫再高,也怕火药。“法王教训的是……接下来如何是好?要么便不要纠结于汉人女子了,安歇农奴听话,更会主动进献……”灌顶法王怒瞪道:“混账!现在是汉人女子的事么?”“事关我吐蕃法王的脸面,岂能轻易作罢?”“回去点齐人马,再派三万人前来!本法王就在此地等候!”灌顶法王一声令下,达尔赖只得听命行事。这一来一回,又要浪费不少时间。好在灌顶法王财大气粗,这些年可没少剥削农奴。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给农奴穿,那些女子即便天生丽质,经过后天的摧残,也入不得法王之眼。一想起中原女子的温润如玉,灌顶法王不由地舔了舔嘴唇。“待到我军四万人,看你松潘卫如何抵挡!”灌顶法王随口骂道:“杨士奇,你这个王八蛋!本法王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整个吐蕃营中,不断传出对杨士奇的唾骂之声。——大宁卫。杨士奇这些天总是心神不宁,没事便会接连打喷嚏。夏原吉嫌弃道:“杨小气,你染了风寒,能不能离我远点?”杨士奇生气道:“夏抠门,肯定是有人在骂我!才没有染了风寒!”见二人斗气,杨文无奈摇头道:“说起来,殿下也该抵达大宁了,二位贤弟可愿随为兄一起去接驾?”杨文话音未落,就看两位文官已经冲向了门外。“混账!就知道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