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铸的第三人称视角注视下,那个毛贼又怆惶地逃窜出了很远,直到身后再没有了那如同芒刺在背一般的紧迫感以后才东张西望的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街角蹲了下来。停下逃窜的脚歩以后,这个颇为油腻的男人又在小城市不太繁华的夜色下呜咽哭泣,看他那伤心崩溃的可怜模样真不知道最近都受了什么委曲。
哭了一阵他又愤愤不平的咒骂了起来,开始挙打脚踢地搞破坏,可奇怪的是四周的行人依然自顾自的走着路,似乎对街上这个不对劲的男人视若无睹,哪怕他咒骂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聒噪,闹腾出来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了。
「凭什么你们都没心没肺的活得好好的,只有我一个人这么难过!我要报仇!对了!我要去报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那个毛贼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再继续破坏公物,又站起身来莽撞地往偏僻小巷子里钻去。
庄铸的第三人称视角跟随着他七弯八绕的晃过了不知多少街景,终于在一户不算太大的三层半小楼前停下了脚歩,大颂的居民一般都是在自家的土地上建一座两三层高的小楼来给自己的一家人和乐安住,除了极繁华的商业大都市以外少有哪户人家会买公寓套房来委曲自己的一家老小。
那毛贼像烟一样轻飘飘的一跃就跳上的小楼的阳台,打开房门以后屋里忽然变幻了光景,在这变幻了的新场景里毛贼不见了踪影。上午的阳光洒落在小楼南向的阳台上,中年妇人正在挂晾一家人刚洗好的衣物,庄铸的第三人称视角也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这位妇人好像也有点眼熟,似乎就是那个小视频里被抢了金歩摇的女主角,此时那只金歩摇正好好地插在她的发髻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忙完了晾晒衣物的家事以后她在阳台上挠了挠背又按了按腰,随后小心的将插在髪髻上的金歩摇取下对着阳光注视着因遭受抢劫而有些变形了的首饰,脸上流露出又珍惜又心疼的烦恼。
这只金歩摇是她的宝贝儿子用在临县当差的第一个月薪俸买给她的,虽说她一向嗔怪那个臭小子不懂事,不知道留着这份殷勤去给她骗个媳妇回来,可现在每次出门却都把这只金歩摇戴在头上,原本丈夫在结婚纪念日送给她的旧簪子已放在梳妆台上冷落了好久。
丈夫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好像在跟儿子吃醋,她便不讲理的埋怨丈夫都过了好些年了也不知道再给她买个新首鉓来戴,却忘了每次与丈夫一起逛街最终嫌贵不肯买的都是她自己,许是这样的场面见多了那个做儿子的才干脆花费大半个月薪俸买下了她喜爱已久的这只金歩摇吧。
不知躲在哪里的毛贼看见她如此爱惜这只金歩摇便越发的气急败坏起来,不知从哪里忽然窜出又要伸手去往妇人手中抢夺,却不想那妇人爱护珍宝心切竟忘了怕这毛贼,情急之下甩出一巴掌就把这个窜出的毛贼打的翻转了一圈。
「这是我儿子送给我的!可不能给你~」妇人手握着金歩摇退入了屋里,周围的场景又莫名其妙的变幻回了小城市夜间不太繁华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