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原吉朝朱高燨看了一眼,十三四岁的少年,口气倒是很大,他问道,“四王子,这工厂还是作坊的,不是说一下子就能开起来的,若是开办工厂,四王子想开办什么工厂?”
朱高燨道,“衣食住行方面都可以,将老百姓的生活成本尽量降低,这样才能够将劳动力大量解脱出来,去做一下高尖端的事,比如制衣厂,如果要大量生产缝纫机的话,那就要有专门的工厂来生产比如轮子,踏板,比如皮带之类的,拉动整个产业链。”
“缝纫机?什么是缝纫机?”夏原吉不解地问道,“这缝纫机是用来缝制衣服的?”
“是的!”朱高燨倒也没有笑话夏原吉的意思,“我已经从北平城调了两个主事来了,本来我打算把马三宝调过来的,但那边,有火器作坊,大意不得,只好留了马三宝在那边。”
这话提醒了朱棣,北平城可是关键啊,是他的心脏啊,轻易出不得事,当下,他心里便有了个决定,得派个妥当的人去北平盯着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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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能把老大留在北平了,北平的事,除了他和老四,任何人都不能碰。
朱高炽接到他即刻启程往南边来的消息的时候,一下子懵了,他有些看不透他爹的意思了,一会儿不给他旨意,一会儿又要他两天内启程,连收拾行李的时间都不给他。
不过,这些是后话。
徐氏的船在一个月之后,停靠在秦淮河码头的时候,朱棣率领文武百官前去迎接,他亲自从船上接下了徐氏,朱高煦领着两个弟弟前去给徐氏行礼。
看着丈夫和儿子们,徐氏百感交集。
一番寒暄之后,徐氏便跟着朱棣上了龙辇,浩浩荡荡地往皇宫里去,唯有夏原吉,跟在朱高燨的后面,焦急不安地问,“四皇子,你说的缝纫机呢?”
朱高燨特意让朱六带来了一台纺织机、一台缝纫机,专门在正阳门码头附近弄到了一块地,搭建起了一个厂房,此时,朱六正安排人将纺织机和缝纫机的零部件卸下来,两个从北边来的管事正在组装。
“走,看看去!”朱高燨让人与父亲和母亲说了一声,便领着夏原吉去厂房里看。
厂房非常高,屋顶及窗户上装的居然是玻璃窗,地面不知道用什么做得非常坚硬,地面刷了红色、绿色和黄色的油漆,形成了条条框框,夏原吉看不懂是怎么回事?
两个主事领着几个人正在组装一台非常大的机器,看着像是纺机还是织机,瞧着又不像。
“这是?”夏原吉围着这机器看,如此大,得多少人才能够运转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