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我要死了。”顾米惨叫一声,演戏的成分比真实多。
不用想,她又被她爸妈骂了,以前无数次以这样一句话开场的时候,都是这个原因。我缓缓坐下来问她:“银行卡又给没收了?”
顾米吸溜着鼻子说:“你快来救我,这次你不来我就真死给他们看,刀子就在我手里呢,我现在就割腕!”
“好,你等着我,千万别死,我这就过去。”我说完这话,看到柳先生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无奈的摇摇手机说:“朋友,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了,寻死呢,人命关天的。”
柳先生笑:“我没看出来你紧张。”
我给他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笑容:“得,今天就这样吧,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先走了。”
他没和我道歉,又问:“你不想知道流言是哪儿来的?”
我起身了又回头道:“您还甭说,我真不想知道,这世上就两种事,关我屁事和关她屁事。嘴在别人脸上,你我都管不住。”我说完要走,被柳先生拉住了手腕。柔和灯光下,他眼睛很亮,微仰着头看着我,笑容像朵徐徐绽放的玫瑰,如有形香气一般扑在我脸上。
他说:“你想过尝试一夜情么?”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我承认,现在很多女人都爱大叔,要我说其实大叔不靠谱,感情上不是他被人弄残废了,就是他喜欢把别人搞残废,总之不是天赐良人,因为良人早就结婚当爹了。我说柳先生最近怎么像重生了一回呢,闹了半天所有一切在这儿等我呢。
我没生气,很平静的看着他笑:“我跟你发生不了一夜情,那需要是陌生人,没见过,手机号码,家庭住址都不知道,天亮拍屁股走人,这辈子都不见的,那才是一夜情。”
我普及概念的声音不大,我到底还是存了给他留面子的心。
他依然看着我:“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我们能试试。”
我被他逗笑了,问他:“你《红高粱》看多了?没病吧?喝酒了?忘吃药了?受刺激了?神经了?”
他对答如流,毫不含糊:“我没喝酒,不需要吃药,没受刺激没神经,身体健康,正常男人。”
“行,周末。”我说罢转身走了。
凉薄凉薄,他还真是没让我失望,到底还是跌入俗世,和众多男人一样,逃不开那一掌长短的东西控制。
其实我心是难受的,就好像用洁白的雪堆砌起来的雪人,愣是叫人用乌黑的鞋底子在肚子上给了一脚,雪人没倒,看着却闹心。
不是青葱少年了,爱情不必那么纯洁,两个互相有感觉的人上床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我并非处子,他也定然经验丰富。他做过我春梦的男主角,我也可能为他弄脏内裤贡献过镜头。只是这样直白的提出来,在没有彼此表露过任何好感的时候,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我对于他来讲,只是个女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