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因为不确定这男人到底会多少汉语,我只能尽量加快语速。
顾米起身走到外国男子身边,搂着他的胳膊对我说:“他叫米尔斯,挪威认识的,十八岁,帅吧?他中文不好,你不用说那么快,他基本听不懂。”
我叹了口气,快被她弄崩溃了,顾米确实爱玩爱闹,可这一次似乎闹的有些太过火了。我别无他法,只能苦口婆心的说:“别赌气了,你现在这样闹下去没好处的,再怎么样,也不能把陌生男人直接带家里来啊,还是个外国人!”
“你歧视外国人?”顾米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和章鱼的结婚证不是假的。”我戳了顾米的痛,她脸上只不高兴了那么一下就立刻又恢复了正常。我突然就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她走了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可眼神背后明明白白的情殇,是怎么遮也遮不住的。
她果然再次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米尔斯第一次来中国,晚上我请客,吃湘菜,他想试试很辣的感觉。”
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说:“我不去了,柳程在楼下等我。”
顾米笑:“那正好,一起。”
我将被踹翻的梳妆凳扶起来,坐下来平静的望着顾米说:“你妈打电话是让我来劝你的,如果你跟着我还带着外国男人走了,以后我再也不用来你家了,这辈子得绝交。”
米尔斯不理解我们的话,更是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站在顾米身边搂着她对我微笑,这让我越来越纠结,用英语对他说,你搂着的是个已婚妇女。
结果,他很无所谓的告诉我,他不在乎,他爱她,然后还很用力的吻了米米一下,搞得我十分想撞墙。
顾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从我进来到现在,已经发呆好几次了。我拉住她的手说:“米米,你不能这样,就算是为自己好,也不该这样。”
“我找到过魏莱。”顾米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无波的眼望向我继续说:“他告诉我,他会尽快找一个美国女人结婚,让我不要再去害他。”
我凝眉,害这个字,实在是太重了。
顾米打开窗,坐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看到柳程后挥挥手,对我说:“童童,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只管自己幸福就好。”
我太了解米米,所以小时候我经常骂她是厕所里的石头,认准了什么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知道她心里有多苦,虽然表面看起来她还是玩世不恭的态度,其实很多东西都变了。变化从魏莱见证她婚礼的那一刹那就开始了。
“你回去吧,不要搅这趟浑水,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战斗,我必须自己完成,童童,你给我精神支持就好了,我不想你因为我改变对家庭的看法。”
“米米,父母爱孩子的方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