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程虽然生气,还是耐着性子走到我身边对我说:“本是没有相干的人,你何苦要将我往外推。如果你自己首先被影响了生活,那不是正中她下怀?”
我仰头回视他说:“柳程,你知道我为何如此,至少给我个解释。”
他说:“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还有何需要解释?”
“那套房子呢?”
他一点儿都不掩饰,无比淡然的说:“我认为,我们还没有亲密到需要我对你公布财产的程度。”
我突然就大笑起来:“哈,哈哈,真好。你行!”
我甩开他,转头去打出租车。他没拦我。我坐在车上苦笑,他不是青葱少年了,不会做出有失风度的举动,不会追车狂奔,不会为留住我强抱住我在街头拥吻。也更如他所说的,不会在婚前告知我财产多少,因为我们完全没有想象中亲密,确实是谈着恋爱,也冷静到随时可能因为不合适分开。
三十三岁的男人,已失去二十出头时候的年少轻狂,这就是岁月给他最大的礼物。有稳定工作,居所,好车,却没有让女人惊叫痴狂的心。
我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就连租房子的家门钥匙都还在柳程家,我在cBD附近下了车,这种时候也只能给顾米打电话。
她和米尔斯在一起,果然搬去宾馆住了,我难以想象她父母的反应,但这个结局是必然的,顾米不可能对他们妥协。她和米尔斯也刚吃完饭,打车来接我先去小酒馆暖暖身,然后打算去夜店,问我愿不愿意去。
这么多年顾米叫我去夜店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我从来没去过,就连李吉不告而别的那段时间,我都没有放纵自己,可今天我特别想去,想看看顾米口中的将欲望摆放在脸上,去那儿目的就是为了搭讪约炮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
快十一点的时候,换了平常我差不多已经睡了,顾米却说这个时间才是夜店刚刚开始热场的时候。我的打扮不适合夜店气氛,去之前她打算拉我去商场,但我没带银行卡,她也囊中羞涩,这种情况从我俩认识到现在还从没出现过。米尔斯是个外国人,原则性很强,不会为顾米以外的任何女人付钱,顾米只得作罢。
一进场,带动心跳节奏的音乐就震在心头,我们存了包和衣服,开了卡座,米尔斯请喝酒倒是不抠门,也和他不缺钱有关系,开了两瓶皇家礼炮还有果盘,另外还要了两扎Longisland,这是顾米的要求,她喜欢这酒的味道。
夜场灯光下的顾米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尤其笑起来的时候,不过就是去吧台晃了一圈,就有男人和她搭讪。米尔斯也是个玩心重的,估计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东方女子有些按捺不住,早就屁颠的去舞池了。顾米坐回我身边,卡座里只剩我们两个女人。
“有看的过眼的男人告诉我,我去帮你搭。”顾米说着点了一支烟,换了个很魅惑的姿势坐着,目光毫不掩饰的欣赏着来来往往的男人,也同样被他们眼神揩着油。
服务生此时过来,往我们面前放了两杯酒,酒杯不大,三层分明,上面还燃着火。
“B52,轰炸机。”顾米给我解释,也不问出处就拿起吸管,一口气喝了。我看她喝的没什么不适,学着她的样子,一口喝干。
“你给喝了?”顾米打算拿第二杯酒的时候,发现被我喝了,愣住了。我茫然的点点头,她有些着急,看那样子就差拉我去厕所抠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