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内室后,一股浓浓的药味便扑面而来,张德亮皱了皱眉向床上看去,要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公孙德厚的模样,不过现在的公孙德厚,却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脸上的颜色有些惨白,双目深陷消瘦不堪,整个人都有些脱像了。
只是还能依稀辨认出来,这公孙德厚以前倒也是个丰神俊朗之人,可现下这幅样子,如果不是那略微起伏的胸膛,表明此人还有一口气,还真会以为他已经死去了呢。
席夫人来到床边,低头看着自家相公的模样,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汪泪水慢慢浮出眼眶,一手轻抚着公孙德厚消瘦的面颊,一手捂着嘴轻轻抽泣起来。
“夫人也不要太伤心了,还是让贫道先看看再说吧。”张德亮站在旁边,语气中带着安慰。
此时席夫人才突然发觉,自己有些顾此失彼了,连忙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离开床边站了起来,带着有些浓厚的鼻音说道:“让道长见笑了,还请道长为我家相公诊治吧。”
现在的席夫人一副可怜模样,那还有方才那般歇斯底里激动之情,何况在看到了张德亮的本事后,又被张德亮说出了病发原因后,更是对张德亮的本事,有了一番衡量。
虽然张德亮只是大概那么一说,说是从她的面色上推测出来,公孙德厚兴许是劳累过度所致,但这份眼力和本事,想来应该会有些管用的法子。
再不然,就连外面的那些名医都没有办法了,席夫人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权且就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张德亮的身上,当下站在那里,用那双还有些红肿的双眼,一脸期盼的看着张德亮的动作。
张德亮一手搭在公孙德厚的手腕上,眼睛一闭便装模作样的把起脉来,其实他根本就没学过医术方面的东西,现下也就是做个样子罢了。
只是一缕微弱的真气,透过手腕缓慢的渗入到公孙德厚体内,真气在公孙德厚体内游走了一圈后,张德亮的眉头突然轻轻一皱,睁开眼来若有深意的看了席夫人一眼。
席夫人有些焦急的说道:“如何?道长可有治病的法子?”
张德亮看着席夫人说道:“办法是有的,不过贫道的法子有些奇特,为病人诊治的时候不能有旁人在侧,所以还希望夫人能先回避一下。”
席夫人神情一怔,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公孙德厚,想了想后说道:“那好吧,我就在门外等候好了,道长如果需要什么就尽管吩咐,只要我家相公能痊愈,道长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张德亮点了点头,随后席夫人走到床前又看了一眼,深深看了一眼公孙德厚,这才站起身来离开房间,随后张德亮微一感应,发现那席夫人,果然正守在门外没动,显然心底还是有些担心。
张德亮低头看向公孙德厚,在心里想到:“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公孙德厚的体内竟然有毒,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毒药,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只有修真之人才能炼制出的,不过除此之外,这公孙德厚的体内,还有着一股阴浊邪气,这明显不是寻常之人的手段,怪不得过去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其中的异常。”
随后张德亮眉头又是一皱,有些苦恼的想到:“唉!可惜这中毒的年头实在太长了,虽然驱散那股阴浊邪气容易,但公孙德厚的体内,已然被破坏的不成样子,而他对药理养生这方面又不是很擅长,看来只有暂时压制一下毒性发作了,至于这公孙德厚能活多久,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想到这里,张德亮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瓶,从瓶中倒出一粒丹药,然后又祭出一张辟邪符混在水中,最后捏着公孙德厚的下巴,连同丹药一起灌了进去,丹药遇水即化,顺着水流就进入了公孙德厚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