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靖康开始
在李敬看来,扶桑虽然承平很久,可是这个地方不是一个很好打的地方。
忽必烈两征扶桑失败,不能全部归咎于突发台风。
扶桑几个四岛,都是山高林密的地形。
既不利于骑兵冲锋。
一旦对手有了防备,把主力隐藏到了山地。
想要依靠劫掠补给,就太困难。
偏偏忽必烈信心爆棚,瞧不起弹丸小国那点兵力,几次递交国书,都是威逼的措辞。
“以至用兵,夫孰所好,王其图之,不宣!”
言下之意,我要打你咯,真的要打你咯。
气的北条时宗热血上涌。
然后从对马开始进攻,再次提醒对手,我这次真的来打你咯。
跟大宋长期保持通商的扶桑人岂能不知道对手骑兵凶猛,善于从“打草谷”补充补给,以战养战。
所以,李敬针对性的提醒种彦鸿。
此番对扶桑作战,更适合闪电战术。
珍珠港的策略,一次性掠夺扶桑在沿海最繁华的口岸,城镇,打了就跑。
九州也好,四国也好,本州也好,扶桑各岛最繁华,最富庶的地带都在沿海平原。
可以分批各地同时登岸,以金军俘虏军为箭头,宋军为战利品,辎重的收拢部队。
珍珠港式的不宣而战,闪电进攻更适合攻略扶桑各岛。
死了金狗不心疼,心疼的是投入作战的五千匹战马。
这些马匹可是未来征战白山黑水的主力。
此战失败,将会延误未来骑兵征战东北。
种彦鸿也够狠。
把八千金狗分成了五队,同时对九州国的,肥前国,肥后国,大禹国,摩萨国,日向国几个最为繁华的西南,西部,西北的口岸行进突袭。
蒸汽舰队在黑夜把他们送到指定海域,第二天凌晨。
从福建,两浙运输米,茶物资到登州的风帆船,将护送部分武字军和所有的金人俘虏上岸。
开始了金人俘虏的属于他们独有的狂欢。
种彦鸿没有登岸。
投奔他的种家人,以及昔日在他武字军里的将领,具体负责各路的进攻。
只保留几条舰艇在九州外海负责联络接应。
几个帝姬一个都没跟着他出来,跟他来的却是郑太后从太上皇嫔妃中遴选在身边的三个女官。
金军俘虏军如离弦之箭,射入了承平百年的九州岛。
藤原氏九州主宰府跟他们各国的城池,在战火中燃烧。
昔日河北,大名府路,河东两路,汴梁京畿之地的悲剧,在九州各国重现。
这一切,仿佛跟在登州的李敬没什么关系。
他在盯着新船下水。
登州的铁矿开采,冶炼方式实在太原始了。
尽管他们这个冬天,调动了莱州数万百姓相助。
每日的钢铁产量,仍然相当感人。
原本李敬想用耐海水腐蚀的不锈钢做皮,包裹四条海船的水线一下的外壳。
现在只能包裹外壳木板的连接处。
船舶的使用寿命,抗风浪能力,将大大的降低。
跟李敬的遗憾相反,第一次用大规模钢铁加固船只龙骨和密封舱,用不锈钢包裹船头,四台蒸汽机做动力,这些改进已经让乔清澜等人够兴奋了。
看着李清照,朱琏,郑太后过来观看船只下水。
兴奋的跟喜鹊一样,跟她们说个不停。
在赵明诚,李远看来,昔日赵佶出访高丽所制造的神舟已经够惊人了。
李敬一出手,就是神舟的两倍排水量战舰。
巍然如同山岳一样,这庞大的船身在岸边吓死个人。
“好漂亮,好大的战舰,比神舟还大,李敬,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过来参观的众人还在震撼之中。
赵柔嘉最先发出声音。
她还不贪心,想要一条战舰作为礼物,引发了一阵哄笑。
“好啊,这几条船,你看那那条,可以取名叫柔嘉号!”
“真的吗?”
李敬对赵柔嘉这个宠溺,惊呆了所有人。
连朱琏都不可思议的把李敬望着,旁边赵玉盘眨巴着眼睛,是不是也可以有一条取名叫玉盘号?
“我只是怕你后悔,因为这批是试验舰,下一批船会更大,是三万五千石的大船,铁皮包裹的地方会更多,船只也会跑的更快!”
纠结,赵柔嘉犯上了选择困难症。
眉头都皱到一起了。
她不知道现在就该用自己名字命名一条船,还是该等着自己长大以后,再命名一条更好的。
“李敬,你也别惯着柔嘉了,等她长大些,再选一条船作为她的名字命名的战舰!这船比神舟还大,原本你们想怎么命名?”
“娘娘,这五条船,其中两条下水以后会归属靖字军,两条会归属武字军,另外一条归属康字军!当然,目前是统一训练,调配。关宣抚使和种宣抚使忙疯了,都没想过命名舰船的事情,太后,娘娘有兴趣,可以命名。”
郑太后,两位太妃,皇后,几个帝姬,包括李清照都跃跃欲试起来。
看样子一会还没法争论出一个结果。
李敬果断命令刘满江主持新船下水仪式,将五条船以此放入大海。
眼看着一群帝姬,王妃初拥着李敬去下水的新船,一个个争着揽着李敬的胳膊。
负责建造船只乔清澜眼看着自己主持建造的船舶下水,没有一点喜悦的感觉。
李敬胳膊上有磁铁?
还是练了吸人的妖法?
晚上李敬抽时间教授他们绘图时候如此,如今出来,这么多人看着,也是如此。
狐媚子,妖精。
光天化日,还要不要脸。
不过她根本顾不上感慨,船厂按部就班的事情又等着她。
下水的船只要进行设备,动力调试。
岸上空出来造船场地,又运入了新的材料。
工人,管事都要进行重新分组。
第二批不仅船只更大,数量也更多,足足八条船。
她和父亲以及几位大匠这几天白天忙着布置,晚上也会把所有管事集中在一起开会。
疯都要疯掉。
不过想起船匠们每天好吃好喝,穿着精干的衣服,住着干净暖和,整洁的房子,一个个兜里都富裕起来。
十里八乡的媒婆都在往船厂跑。
船匠们每六天工作,可以轮休一天。隔三差五的能听见船厂船匠在办喜事。
日子过的更做梦似的。
想起去年厂里差点解散的时光,一个个不胜唏嘘。
“这登州船厂,我记得明诚在这里做通判的时候,我也来过,变化好大!”
新船空载,船楼很高,走在上面,一览登州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