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慕仔细地想过之后,很确信地告诉白研良,他确实没做什么特别的事,甚至没去什么特别的地方。
“如果,不是你主动去做,而是被动遇到的呢?比如上下班的途中,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碰到了别人的葬礼之类的。”白研良换了个说法问到。
李慕再次回忆起二月二十一日那天的事,如果不是那天第一次梦到了老人头,那本该是平平无奇的一天才对。
半晌后,李慕再次摇头:“没有,就是很普通的一天,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这一下,白研良也有些困惑了。
这种毫无头绪的事,初期处理起来是最麻烦的。
这时,余笙忽然提出了一个疑问。
“李先生,如果不是现在的二月二十一日,而是去年的二月二十一日,或者前年,又或者你以前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只要是和二月二十一日相关的,你还能记起来吗?”
余笙的问题让白研良眼前一亮,他赞赏地看了一眼余笙,转而把目光投向了李慕。
余笙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见白研良眼睛里的赞叹,她的心底也非常开心。
而李慕在听到余笙的说法后,不禁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今年的二月二十一,而是以前,或者和二月二十一日有关的事……
李慕忽然瞳孔一缩,豁然站起身来:“我想起来了!”
他看向余笙和白研良,难以置信地说:“是去年的一件案子,凉城无头案,去年年初,正是暗渊活动得最猖狂的时候,二月十九号,我们在市中心音乐喷泉雕像处,发现了六具尸体,他们都是男性,头颅被砍掉,躯干僵化笔直,脖子被缝合在一起,放在了雕像的上方,就像……一朵人肉开出的花。”
“我们花了两天时间,除了知道是暗渊那九个疯子所为之外,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所以……二十一号那天,我说了一句,至少要把尸体的头颅找回来……”
原来如此。
听着李慕的讲述,白研良和余笙都明白,李慕被鬼缠身,九成是那六具没了头颅的尸体在作祟。
李慕当时说了要把他们的头颅找回来,但一年过去,整件事还是毫无头绪,所以……它们开始了。
“哼,真是奇怪,如果他们变成了鬼,干嘛不去找杀了他们的人报仇,只会来欺负好人?”余笙忿忿不平地说。
这本是一句对李慕遭遇的同情和不满,但听在白研良耳中时,却意外地让他产生了另一个想法。
“余笙,你说不定是个天才。”
白研良感叹道。
“啊?”
余笙有些摸不着头脑,突然被白研良夸,虽然她挺高兴的,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李慕,缠着你的不是厉鬼,而是某个人对你下的诅咒。”白研良笃定地说。
李慕也是个聪明人,白研良这么一说后,虽然他还是很难相信在现实世界中,有人能够做到诅咒别人这种事,但几乎只是瞬间,他的脑海里就冒出了怀疑的对象。
“暗渊!那个组织一直被我盯得很紧,有几次我破坏了他们的犯罪计划,还差点逮住密匙和剔骨匠,如果真的有人恨我恨得入骨,应该只有他们。”
又是这个组织。
白研良眉头一抬,忽然笑了:“正好,他们都来业城了,我也有些好奇……那些人的身份,目的,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