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道白色光柱探路似的摇摆而来,李政呼吸一紧,紧紧盯住正缓慢驶来的HODA,居高临下,朝前朝后望了望,暂时都没驶来的车辆。李政明白留给自己动手的时间不多,因为随时都会有其他的车子驶来。
HODA离李政隐身的桉数只有20米了,就在这时,李政从上面一跃而下,朝前面的HODA高速俯冲下去。而此时,坐在前排的夹克男和西装男见一团黑乎乎的人形体朝自己砸将而来,大骇,急忙刹车,并打方向盘,眼见从天而降的人形物即将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前面的挡风玻璃如蛛网般破裂,一些掉落的玻璃碎块朝二人溅射,二人下意识的用手遮面,HODA失去控制,朝路边的桉树撞去。
刚才李政下跃,朝HODA飞去,与之交错的一刹那,李政双手握剑,着借下冲之力,奋力朝前面的挡风玻璃砸去。徒手的李政仅凭单拳之力都可以将三四百公斤的重沙击得高高飘起,就更别说他这一高速俯冲,持剑猛砸了,这一砸,不下千斤之力,将没有防弹功能的玻璃砸个稀巴烂也就不足为奇了。
HODA一头撞在桉树上后,便没了声息。李政走到车子的前门,透过半开的车窗看见车内的几个气囊都弹了出来,夹克男和西装男一脸血污,被气囊卡住,生死不知,大概震晕了过去。前挡风玻璃完全塌陷,碎玻璃落了一地,两人的头上和脸上也沾了不少。
李政一拳砸碎半开的车窗,用戴了白手套的手指连续戳破四个安全气囊。见两个人座椅之间,手刹那里放了一个手提包。李政用剑尖将手提包挑了出来,然后在西装男和夹克男的身上一阵摸索,西装男身上别无他物,但在夹克男身上却搜出了一个钱包,看来刚才挑出的那个手提包为西装男所有。
做完了这些,李政从前窗将左手伸到开车的西装男的喉结处,准备发劲,但想了想,旋又作罢。左手顺势而下,滑到西装男的腿间,一阵摸索,抓住了西装男的睾.丸和分身,劲力一吐,然后绕到另一边车窗,对夹克男做了同一番动作。
从头到尾,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之感,用时不到一分钟。做完这一切,李政迅速的飘离现场,朝远处的奥迪飞去。刚一上车,前面就有一辆越野车驶过。
李政取下头盔,将手提包,钱包,合金剑一股脑儿的甩在车后,然后点火,将车向前开去,开了约莫有一里路,才转弯,调转车头,朝来路驶去。
驶到事发的地点,并没看见前面刚过去的越野车有所停留,或许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或许没打,谁知道呢?。李政心中一阵冷哼,内心却快慰无比。这个世上,有些事,总要有人来做。
李政没有将车子开到娱乐城,而是直接驶回了凤凰城的小区。他把车子停在单元门口,从后排座位上拾起手提包,钱包以及合金剑,四下望了望,没走电梯,直接飘到了自家的阳台上。
进了屋,将东西朝客厅的地板一扔。李政才有些虚脱的仰躺在沙发上。背后的汗水早已冷却,凉飕飕的,用手摸了摸脸,这才发现脸上也是汗水。
在沙发上闭目休息了一会儿,李政爬起来,没开灯,摸黑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去卧室的衣柜找了身干爽的衣服换上,情绪好歹稳定下来。李政重新走回客厅,开灯,完成接下来的收尾工作。
首先将装备放回卧室的壁橱,然后打开夹克男的钱包,“老爷车”钱夹里放有两千三百块的现金,三张不同银行的银行卡,两张名片,一张本人的身份识别卡。
西装男的手提挎包里面则装有三摞未开封的百元钞票,几十张散钱,银行卡,身份识别卡,以及一个铝合金名片夹。
李政将钱全部拿出,数了数,竟然有三万六千四百元整。然后将剩余的所有物件装入一个塑料袋。
李政关掉客厅的壁灯,出门,坐电梯下楼,将车子再一次驶出小区,朝娱乐城行去。快到娱乐城时,将塑料袋从窗口抛向竹溪河,然后将车头一拐,驶进了娱乐城的地下停车场。
回到娱乐城时,已经是午夜一点半。一楼的酒吧仍是乐声震天,里面的人醉生梦死,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除了人少了些,丝毫看不出跟两个小时前有任何的区别。
李政坐电梯到三楼,走到自己的房门口,用手一扭门把,门并未反锁,应手而开。李政步入屋内,屋内灯光大亮,门卡放在茶几的一角,摆放的角度也跟他离开时一样,显然无人动过。
沙发的一角,瑟缩着一位美少女。美少女双眼紧闭,一手搭在沙发的靠背,将头枕在上面,一手抓住自己的衣襟,却抓得并不牢实,透过襟口的缝隙,可以瞧见那摸诱人的粉红。
眼前这幅宁静,柔和的睡美人图,让李政这一两个小时来背负的那种不足为外人道的暗压瞬间释放出来。李政轻轻一笑,脸上首次浮现出一种纯净的笑容。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从里面抱出被子,轻轻的搭在唐棠的身上。却不料被子刚一及身,唐棠就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