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老头!一身蓑衣,带着个大斗笠,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花白的胡子在风中飘动.Co他佝偻着身子,边走边不停地咳嗽着,那根破旧的鱼竿,依然扛在他的肩上。
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上一次见他,是在追杀那个朝廷告密者,他的功夫,当时在高飞看来简直就是惊世骇俗!用一根鱼竿,单挑那一队的官兵和八个御前侍卫。
老头笔直走向那朝河边走来的娶亲队伍,他的目的很明确,他,也从没有掩饰自己行动的习惯。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他了,聚集在河边的几个汉子围过来了,看样子想要堵住他的去路。
老头依然咳嗽着,谁也不看,只是闷头朝前走。
围过来的汉子出手了。一张渔网从天而降,一柄桨橹拦腰横扫,一根竹篙直插胸口。老头毫不慌张,左手一探,那桨橹竟然硬生生地被他抓在手中,只见他用力朝天上一扔,那桨橹就把罩过来的渔网拉向了天空,老头同时腰身一闪,躲过竹篙。这时他手中的鱼竿轻抖,只见一条极细的丝线如箭般飞向那个使竹篙的汉子。
汉子显然知道这丝线的厉害,但他手里也是一根长篙,远攻还可以,近防无法,所以他只得挥掌一切,想用掌风将那丝线击落,可哪知那丝线在空中拐了个弯,绕过掌风,直接将他的颈项缠住。老头右手一拉,那汉子就一声惨叫,人头分离!
没等另外两个人惊叫出来,老头的丝线又飞向了他们两个,刷刷两下,两个人就躺在了血泊中。他们也是化装在这接应的护卫,可是,由于怕暴露目标,他们都没带兵器,所以在一瞬间,就被老头给击杀了。
娶亲队伍已经看到了这边的形势,四个人护卫着轿子飞一般奔向小船,而其余几个人,则分批次扑向了老头!他们就是要阻拦住老头扑向轿子。
老头也动起来了,只见他一改病怏怏的状态,不去
但蓑衣老头显然低估了那几个乡农的实力,只见一个人影以比他更快的速度迎了上去,两人撞在一起,同时出掌,只听得“蓬”的一声,各自分开。这时,众人都围上来了,蓑衣老头的竹竿连连晃动,只见丝线如电,漫天飞舞,连着几个人被他所伤。
忽然,只见先头那个朝高飞撒糖的那个汉子竟然一手抓向了那丝线,只听见簌的一声,丝线上的鱼钩钩住了他的手臂!但就在老头拉竿之前,他身体快速地旋转,那丝线立即在他身上缠了几圈。老头赶紧抖竿,只见那汉子翻身一个筋斗,丝线越缠越紧。老头用力一提,竟然将汉子提了起来!
这丝线坚韧无比,吊着个人,依然断不了,但这么一来,老头的鱼竿也就失去了作用。其他的人一见如此,再次扑了上来。老头也不罢手,只是将鱼竿一抡,连人带竿一起,砸向四周围上来的护卫。
那些护卫急忙收回兵器后退,老头右手再用力朝天一抖,只见血雨纷飞,那个被丝线缠绕的汉子竟然被勒成了数截,掉落在地。河边的众人齐声惊呼!
但经过这么一阻,花轿已经上船,只见船夫竹篙一点,那船便向河中窜去。另外两只船也同时离岸,护在后边。显然,他们根本没有打算等岸边那些人,也许,他们的任务就是护送到河边,现在,上船了,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河那边又会有新的队伍来接替。
那蓑衣老头一见船要走,立即将竹竿一旋,人腾空而起,越过众人头顶,直扑向河边。那船夫见老头追过来,加速地划船。老头眼见追不上,立即摘下斗笠,用力朝河中一甩,然后自己一腾身,竟然扑向了河中!
在离船不远的地方,他身子直朝河中坠落,但那扔出去的斗笠刚好到了脚下,他用力一点,借助这微小的力量,人便再次向船跃去。那船头的船夫竹篙再一点,船又驶出丈许,老头又落空,眼看就要坠入河中。但见老头竹竿一挥,那丝线上的鱼钩如同离弦之箭飞向小船,竟然一下子钉在了甲板上!老头手一拉,整个人腾空而去。
正当他要降落在船上时,船舱内一条人影窜出,猛地一掌,将老头再度推开。同时脚下一跺,钩着鱼钩的那块甲板竟然断裂开来,失去依仗,老头一下朝江中栽去。
只听见“哗啦”一声,老头掉落水中,在老头落水的地方,河水中忽然冒出两个人,只见他们伸手一按一拉,他们就和老头一起,消失了踪影!许久,都没有人和尸体浮上来。
高飞在花轿上船之前,已经让伙计将船开出去了,此时,他走在那三艘船的前面。本来,他刚才是想让伙计把船靠过去,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可是,没料到船舱中的人竟然也这么厉害,更重要的是,水底竟然埋伏有护卫!
高飞不敢轻举妄动了,他让伙计加快前进,他要赶在他们之前上岸。水底有水性这么好的人护航,自己还能打什么主意呢,水里不比岸上,一旦失手,下场就和那蓑衣老头一样!
这渡口处是颍河比较窄的地方,所以很快船就靠岸了。
果然,有一队新的人马在河这边接应,一律的枣红色高头大马,也有二十几个人。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牵过来几匹毛色油亮的马,静候船上的人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