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家里,也不知道他现在又在想些什么。
他右手抚摸着左上腹的v字纹身,左手撑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愣了半晌,还是觉得有的事情好像总想要去尝试一番?
“只是这个符文难道不是紫皮大光头收集的那种符文么?毕竟那种符文好像只要拿在手里就可以使用那强大的力量吧...”
符文的力量确实是强大的,只是这枚符文更像是一种守护一样,完全融入了他的身体,带给了他一种至今尚且感受不到的变化,也或许是吴名对自身还不够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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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浦洛带着衣服高高兴兴的回了家,一路上铁片碰撞声不绝于耳。他将衣服带给吴名的时候,吴名还在神游天外。
“臭小子干嘛呢?”
老浦洛的手在吴名眼前晃了又晃,吴名思绪被打乱,眼神慢慢聚焦,只是嘴里下意识地嘟囔了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老浦洛愣了一瞬,只是下一刻一巴掌呼在了吴名脑壳上。
“臭小子又在瞎说什么呢,我看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吴名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捂着脑袋跳了起来,椅子发出一声惨叫向后摔去。
“老浦洛你...”吴名转身扶起椅子,意识到老浦洛听到了那句话之后,反而又揉了揉脑袋,那双明亮的眼睛就那么看着老浦洛。“老浦洛你知道那句话的意思么?”
“哪句话?”老浦洛躲过吴名那双明亮的眸子,那是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他曾经也有过。
“就刚刚那句话啊。”
“兔崽子你知道那种话被老爷们听了去,会弄出多大事儿吗?”
“但是我总想尝试一下,我在街上遇到贵族老爷少爷们的时候,别人总是拉着我一起跪着,我就觉得很不舒服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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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瑞玛的居民分两种,上等人或者下等人。贵族老爷们,教派长老们那都是上等人,一无所有的贱民们就是下等人,他们的地位甚至比不上外来的商人和旅游者。
最起码,外来人见了上等人不需要下跪。吴名不想跪下,他也不是那种心怀大义啊什么的,他只是想起了上辈子那个人人吃的饱穿得暖的日子,哪怕是996也好过现在不像个人的生活。
吴名就是不想跪着活着。“老浦洛,你也不想这样的对吧?”
他盯着老浦洛的眼睛说:“那些上等人佩戴着黄金打造的饰物出行,老浦洛,你不要告诉我你腰间挂着的两个铁片就是用来听个响的吧?你肯定也想过这些对不对?”
吴文指着老浦洛腰间的两片铁质饰品,一片是个圆牌,另一片是鹰牌。在原主记忆中,自打记事起老浦洛腰间就带着这两块纹路已经模糊的铁牌。
“记不得了,臭小子我奉劝你安分一点,不想跪就躲着那些老爷们,实在不行就跟我出城去刨沙子,别再想那些东西。最近可不是很太平,那些护卫满街巡防,生面孔越来越多,你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来,我老了,承受不起更多了,只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你知道么。”
老浦洛摸了摸吴名的脸,真是越来越白了,一点都不像个恕瑞玛人,反倒是像那些外来人。摆了摆手,老浦洛转过身向外走去。
“过几天你就十八岁了,按照规矩,给你绣了一件衣服,你试试合不合身。行了,早点休息吧,老浦洛老喽,以后要靠你喽。”吴名感觉老普洛的身影有些落寞。
这一晚,不知道多少人像父子两人一样各怀心事,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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