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赫唉……”
海斯叮痛苦的颤音连连,刚刚还在甩嘴皮子的眼角晶莹中闪烁着淡淡的悔意。
安杜拉范德,在毫秒之间,一道雷光瞬闪逼近海斯叮。这位高大健硕的危险分子张开双手抓住眼前少年的双手,嘴角微微上扬,抓着他的双手,各自朝着一边施力,“咔擦”——几近瞬息,海斯叮的双臂筋肉已经从内部被扯断。
然后,在海斯叮的身体还没有产生痛苦的条件反射之前,再对着他的腹部狠狠踹上一脚,这一脚直让他飞出数十米。
鲁莽少年的身躯“轰隆”重重地撞击在田野小径上,碰到凸起的十块发出“嘭”、“砰”的闷响,随着被踢飞的速度加快,他下一次撞击还将整块路上的一块石壁震碎。
最终,他在一个低洼处不再滚动,耳边只传来伙伴呼喊他的声音。
“海——斯——叮——”
海斯叮感觉自己滚出了很久,但从文车干喊他“小心”,到这一次为他担心的呼喊,时间过去了不到五秒而已。
这短暂的时间内,海斯叮多少开始理解文车干为什么要自己有“自知之明”了。
还有阿修,海斯叮开始理解挨打有多么痛了……
这个时候,在海斯叮的脑袋上已经有鲜血不停流淌而出,双腿不断地打颤是生而为人最自然的反应。
他很想爬起来,指着这个叫“安杜拉范德”的鼻子,对他讲一句:“就这”。不过这种事情想想就好了,海斯叮只感觉自己很痛,全身都痛,说不上具体是哪里。
他的神经无法控制他的的双手将自己搀扶起来,即便脑袋上有鲜红的液体流下来遮住了眼睛,他也不能够用手抹掉。他只能无助地、两眼盲然地看着天空上美轮美奂的极光,让自己沉浸于天空中的幻境里,这是能够让他保持意志的唯一方式。
“看来——没手就不行了啊。”安杜拉范德看着刚刚还大大咧咧地少年,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很是得意。
看到同伴痛苦地模样,文车干内心自是深深的恐惧。他只能寄希望于前来支援的校方人员,至于“弥生的樱霞”——这群人最好别来送死。
文车干祈祷着自己的信息能够发出,殊不知,在极光阵启动后,一阵电磁波已经影响了这里的磁场,想要发出信息是不可能了。
安杜拉范德回过来头,写满了决绝的阴冷双眼如同看待猎物般审视着文车干,但他看到的是黄发少年毫无惧色的扑克脸。
安杜拉范德似是没了兴致,失望地说道:“切,还以为你会将眼睛瞪得老大,朝我冲过来呢。”
“那还真是抱歉呢……”黄发少年附和着眼前的危险分子。
“不过——”安杜拉范德一个变调,揶揄道:“你要是心跳声也可以藏起来就好了。”
被看穿的不安感如同冰冷的箭矢刺入文车干不安的内心——他毫无胜算这一点,唯独不想被眼前的人提醒。
“你……想干嘛……”地面上,是阿修强行撑着自己的身体,颤颤巍巍地保持平衡半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