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郑言坤拍了拍他的肩肩膀。
“哪里受伤了？”郑言坤关心道。
“没有，只是觉得头好沉，好想睡。”他眯着眼，左手拇指揉搓着太阳穴。
“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段中煊开囗询问。
刘耀路抬头用着红色的眼睛看着一旁的段中煊，“我们遇到了，一个怪物，和之前，那个有些不一样。”
“暗红色的，但身体没有黑色的那么大，两足？”段中煊急切道。
“嗯，”刘耀路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我们也遇上了，”段中煊解释着。
“先别说这个，我们赶紧将他送出去。”郑言坤道，他伸出手准备扶起他。
刘耀路正要接过他的手。
一旁的段中煊冷冷道，“虽然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过分了，但你想过没有为什么遭遇怪物的袭击他还能活下来。”他看向郑言坤，眼神冰冷，显得有些不尽人情。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刘耀路不解地看着二人，自己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头好沉啊，不行，坚持住。
“我，是有什么问题吗？”刘耀路望向段中煊。
段中煊轻轻点头。
“说吧，”刘耀路轻声道。
事到如今，郑言坤有些明白了段中煊的意思了，刘耀路的眼睛已经变成血红色了，瞳孔慢慢缩小直至消失。
“会没事的，”郑言坤看向段中煊道，“肯定会有办法的。”
“我怎么了？告诉我。”刘耀路情绪有些激动，当他一开口时，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的声音怎么会如此嘶哑。
他感觉到手臂上一阵瘙痒，他抬起手臂，手臂开始泛黑。
“我这是怎么了？”刘耀路激动道。
“感染了，”段中煊缓缓道，“这应该就是它放过你的原因。”
“感染，感染什么了？”刘耀路用那双血红的眼睛望着他，但他的脸上流露出委屈，难过，他也清楚了自己的状况。
“肯定会有治疗办法的，”郑言坤试图拉起他，“我们先离开这，”但刘耀路并没有理会他递出的手，郑言坤挽着他的胳膊，试图拽起他，但似乎他一个人拽不动。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啊！”郑言坤看向身旁的段中煊，不过他似乎没有丝亳过来帮忙的意思。
“虽然我很想要赞同你说的，”段中煊神情坚毅，“但这绝非一时可以成动的。”段中煊的话语如一盆凉水浇在郑言坤的头上，也浇到了刘耀路的心头。
“你能别说了吗？”他眉头坚起。
“你，要想清楚，”段中煊霸气地回应，他指着刘耀路，“他出去以后该怎么办？这绝对不是一时就可以拿出治疗方案的。”
“还有，那时，”段中煊顿了顿，“你认为他那时还会有理智吗？你们怎么困住他。最重要的一点，”段中煊看向刘耀路，“他，将会被怎么处理，你想过没有，是活着？还是被解拋用来研究。”
“够了。”郑言坤转过身，扯住他的衣领，抡起拳头，似乎随时要砸在他的脸上。
“呼，呼。”郑言坤大口喘着气，放下了他的衣领。
“我知道了，”这时一直沉默的刘耀路开囗，他做出了决定。
他支撑着墙壁站起了身子，缓缓向着房间的窗边走去。
“不要放弃，”郑言坤拉住他的手腕，“想想你的家人，你这样很自私。”
“可你这样不也是自私吗？”刘耀路嘶哑道，“我，我当然想活着，可是，我虽然是警察，但没有多么崇高的觉悟，我不想作为怪物，被别人研究，那样的日子一定很可怕吧。我还是想要作为人类一样活着。绝非怪物！”刘耀路挣开了他的手，“郑局长，你能告诉我父母一声吗？能替我说一声对不起吗，”他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子，“我没有尽到为人子女的责任，我对不起他们。”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异变，就快了，不，绝不能变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