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童谣是正儿八经的一开口,却满腹委屈,憋不住哭了出来。
秋蝉没有切身体会,还以为她是演戏,配合着唱起了双簧。
陈爱芝急忙向后退开,路过的左邻右舍都驻足围观,她不耐道:“你们是谁呀?”
童谣低着头道:“我叫童谣。”
秋蝉道:“我叫秋蝉。”
陈爱芝晴天霹雳,愣了半天,怒道:“滚!我不认识你们!滚!”将她俩推出了门外,紧闭院门。
二女羞愧无地,看着路人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秋蝉焦急道:“我们走吧。”
童谣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让他们都看看,呕心沥血为天宁府培养炼魂师,给六公子当牛做马的人,如今是什么田地。”
秋蝉气恨道:“就是!我们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反倒我们怕丢脸了呢?”于是也坐了下来。
这个消息,很快就有人汇报给了李广成,他得知后急忙派遣以前跟童谣、秋蝉交接往来的工部处长,把她俩请到工部的驿站,暂且住下。
二女自然不便硬刚,借坡下驴,住在了驿站,等候下一步安排。
李广成连夜赶回,听了一耳朵陈爱芝的抱怨辱骂以后,才苦笑道:“你打算怎么办?”
“让她们滚回九州城,自己解决去!”
“她们若是能待在九州城,还会回来找你?哎呀,你也这么大岁数了,多两个儿媳妇照顾你,也很不错呀!”
“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吧?她们俩再不滚远点,就凭齐若熙那性子,我还有安宁之日么?”
“那你就派人去请齐若熙,我们不操这份闲心。”
陈爱芝眼前一亮,忙让表姐们去把楚宁请来,说了此事。
楚宁二话不说,抱拳道:“楚宁有今日,全靠四爷提携。之前未来拜访,也仅是避嫌,生怕府主再猜忌四爷。我回去把监察院的事情安排一下,明日一早,我亲送两位表妹上九州城。”
陈爱芝笑道:“你也别这么说,你有今天,一因自己能力出众,二因府主信任。好好干,将来监察院的院长一位,难逃你手。”
楚宁拱手道:“多谢四夫人提点。”
翌日上午,楚宁带队赶去了九州城。不巧的是,他们到的时候,李天生陪齐若熙去了金陵府,但得知是李天生的两位表姐,红姨忙给她们在就近的客栈开了房间,并给了二百玄玉币,让她们没事转转。
楚宁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带队又去了金陵府。二爷、三爷、五爷,均被关进了天牢,罢官免职,三大少府主府亦被查封,人员无偿遣散。李胜钰也一落千丈,跟着母亲回了外公家,安身立命。
局势已经十分明朗,自己仍然占据监察院,虽是府主提拔,但显然是为了保留四爷的根基。至于能力出众云云,再出众,无人赏识,那也一文不值。因此必须要积极的向四爷靠拢,团结在四爷的周围。
何况四爷如今负责整顿各行各业,盛世管民生,等于把天宁府的命脉交给了四爷。只要四爷能干出成绩,必将赢得百姓们的爱戴。届时掌管军权,是水到渠成之事。
如果能顺利的转正院长一位,我楚宁也算光宗耀祖了。
“风魂蝉翼”的星图,就附在册子的后面,李天生钻研了三日,便成功激活了星图。
齐若熙的五万玄玉币,共买来了十张五阶魂符源纸,每次需要耗费两张,毕竟是左右双翼,常用的话,顶多维持三个月,不常用的话,放上三年也无事。
李天生一次性给她激活了十张魂符源纸,并亲手小心翼翼的贴在了齐若熙冰里透亮,光滑细腻的后背上,而她留下了八张。
贴好后,二人离城而去。走出十里之外,齐若熙便迫不及待的催动真力,顺着背部穴道,连接了风魂蝉翼的图腾。霎时两只冰雾覆盖的冰翼,从她后背生长出来,轻轻一振,便驶向了空中。
“哇吼!我也五品境能飞了!”
她高兴的像个孩子,喜色洋溢的展翅高飞,尽情遨游。
李天生眼带笑意,这风魂蝉翼要求境界必须金府境,待自己金府境后,也贴两张试试。
兴奋的跑出几百里,二人于一座城郡内大吃大喝了一顿,又买了二阶马车,开往金陵府。
毕竟是金陵府的大小姐归来,哪还用绕路?直接从关隘驶进,并且将士们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李天生,他现在可是整个青玄域的风云人物。
会事的人,早就逐级提前传报,乃至于他俩尚未到达金陵城,齐震便收到了消息。李天生第二次来,再慢待那可毫无回旋余地,于是一身便装,勒了匹马,亲自孤身站在西城外相迎,摆出的是家中长辈的姿态,全然与公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