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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时空错乱(1 / 2)

 看着绚丽的舞蹈,听着优雅的琴声,段熠风一步步往大厅中行去,且不说琴弹得如何,也不说舞跳得怎样,只说眼前这排场,便值一赞。【】而他口中所谓的前厅,是一个总结构像一栋复式楼房、总面积达数百平方米的歌剧院,正中间设为舞台,四周围有三面分上下两层,设席位以供顾客观舞听曲之用,一面联通舞台与后室,供出影者出入。那男服务员说的也是不错,这里是贵宾才能进来的地方,岂是一般人能来的?段熠风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一般人,只当自己不是一般的人。</p>

一曲终了,舞女退场,弹琴女子起身来到舞台中央,首先又是躬身行礼,然后才道:“多谢各位大官人捧场,小女子在此谢过。一曲愿君心宽,祝各位大官人前程似锦,往后无忧。”段熠风曾听男服务员说过有位叫百花娘子的人来他们店里献曲,不用说便是眼前这女人了。这时左边首席一人起身说道:“人美,曲也妙,可惜非我大周之人,不然倒是可随本将军回府。”百花娘子道:“将军抬爱,小女子身份卑贱,愧不敢当。倒是将军言及小女子并非大周之人,是以不可接触,小女却认为,天下人皆是人,何以有所不同?”将军道:“本将军虽是一介莽夫,却也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言,百花娘子你乃齐国之人,岂非便是非我族类?”百花娘子道:“小女子初来长安,还不知将军如何称呼?”将军道:“本将军刘勇是也。”</p>

听到这里,段熠风心里不禁在笑:“你妹的,这是演戏呢!”这时,又听那百花娘子说道:“小女子一介女流之辈,无才也无德,是哪国人又有何分别?”刘勇笑着道:“这其中分别可就大了,若你是我大周之人,本将军收你作妾便是理所当然,可你是齐国人,这样本将军便不得不考虑你是否乃齐国派出的奸细,到我大周来刺探军情。”百花娘子笑道:“将军神勇,不知可看出小女子我是否乃是奸细?”刘勇道:“这一时倒未看出,不若带你回家中,慢慢询查,到时本将军定可查个究竟。”百花娘子依然笑靥如花,道:“倒教将军费心了,小女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p>

看了听了这么长时间,段熠风实在弄不明白眼前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他是被琴声吸引过来的,此时既然没人再弹琴了,段熠风便想着要离开,毕竟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还是尽早离开西安为妙。好在这里已是前厅,既然是前厅,离大门应该不会太远。当下原路返回,出了前厅回到来时的院子,看准方向后往前厅的前方行去。然而事情却没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应该说眼前这所谓的前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段熠风本是想绕墙根骁到前厅前面去,结果绕了半天,却似乎还在后院中,这让他有种想撞墙的冲动。</p>

段熠风当然不会真去撞墙,但他会翻墙,有道是不识卢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段熠风这一翻墙,结果不但离开了前厅范围,更是直接翻出刚才的洗浴中心大院之外,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了。只是意外之喜却远远不是只有走出了那个乱七八糟的洗浴加娱乐中心这么简单。段熠风此时立身于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街道不宽,不过两三米宽度,街道两旁各有一排青砖瓦房,瓦房中零星几盏烛灯透过纸窗,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芒。看着眼前的街道,虽然是在朦胧的月光下看的,段熠风却知道自己绝不会看错。可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西安市内,出现这样的场景,却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围墙,回想着在墙内时所见所闻,本以为不过是一场戏,此时才知一切其实都是那么的不正常。</p>

这么离谱的事,不管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相信是真的,就算是到了现在,段熠风心中还是不肯相信。可是不相信又能如何,事实总是事实,就算是一场梦,也总得等梦醒了,此时眼前的情景才会化为虚幻,而只要还在梦中,就算不是真的,也只能当成真的。站在墙脚下,段熠风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忆这几天的经过。而一仔细回忆,赫然便发现,其实从那一天接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开始就是个圈套,先是打电话谈合作,将人骗到酒吧中后他自己却不出现,在厕所出现了却以一种巧合的方式出现,现在想来,当时那看似无意地一撞,是多么的巧妙,有特殊的场地,有特殊的合理性,若不是事后回想,当时谁能看出一个尿急之人一头撞上一个正要走出厕所门的人其实是一场刻意的安排。而如果没有在厕所中两人相撞一起,事后那男子怎么能轻易找到自己所住的酒店,并且在三更半夜将东西送到他手中,而如果没有男子送来东西,自己本已经放弃,便是有了那些东西,自己也大可不做,不料却有洛飞雄执意要接,结果弄得自己从二十几楼摔下来,不但大难不死,还顺带砸坏了人家澡盆子再顺便欣赏了一回美人出浴,果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p>

段熠风想通了事件前后过程,却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从事件前后种种来看,对方必定是对自己与自己身边之人极为熟悉,不然也不会将东西交到他手中便话也不说一句就放心走了,对方这是料定了自己几人会去做也是能做好。想不明白为什么遭人陷害,却犹记得视频中那男人说过的话,“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我可以用我一生的名誉保证这样做了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所以请段熠风先生务必帮我完成这件事。”或许这只是一句迷惑自己的话,又或许对方真不想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如只是为了迷或自己倒也说得过去,如果真不想害人,那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了眼前这么个破地方又是怎么一回事。</p>

不管对方是有意还是无心,现在已经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眼前这是什么地方,然后想办法回去。段熠风想到了就在从高空摔落之前,铁牌在胸口间突然发烫,之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现在却知道了,那男的只说这是启动仪器的钥匙,但想来应该也有另一个功能,那就是定位与确定目标的功能,不然启动了仪器后也用不着再将钥匙取走。从胸前口袋中取出铁牌,看着铁牌既而又想到了那台对方要自己去启动,却又不愿意透露是什么东西的那台仪器,现在想来,应该是一台类似于电影中的那种可以将人传送到远方的传送器,对方之所以要自己去启动它,或许是为了试验那台仪器的性能。一想到自己可能当了次小白鼠,段熠风心中的恨意就汹涌而出,将铁牌重新放回口袋中,一咬牙,再一次翻墙而过,进入了洗浴中心。</p>

再次来到前厅,这时前厅中又一次弹起了琴声,弹琴之人自然还是那百花娘子,而此时的琴声与先前的又有所不同,刚才的琴声舒缓柔和,让人有一种心情舒畅的感觉,而这时的琴声,则是激情澎湃,教人听了全身热血沸腾。段熠风在一楼找了个无人坐的位置坐下,不多时,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过来,问道:“客官可有需求?”段熠风道:“暂时不用,我等人。”女人道:“那客官请在此歇息片刻,奴婢便不打扰了,客官如有什么吩咐,随时传唤奴婢便是。”看女人要退下,段熠风赶紧拦住了对方,说道:“第一次来你们这,还不了解这的情况,能不能和我说说?”女人思考着,像是在理解段熠风话中的意思,却又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跟段熠风说。看到又是这样的情况,段熠风很想掏一把钱直接砸过去,然后大吼一声:“叫你们这会说普通话的人出来说话。”可惜身上半分钱也没有,所以只有忍着。半晌后女人才道:“请恕奴婢愚钝,不甚明了客官话中之意。”段熠风很确定自己不是到了国外,因为对方说的话虽然听起来感觉不怎么舒服,但确确实实是中国话,自己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在段熠风的印象中,全中国上下只有在一个地方的遇到那一种人,才会出现出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那就是广东省的乡下,因为粤语全省过于普遍的关系,乡下农村一些上了年纪而又没读过什么书的人,确实是除了他们本地方言外就只听得懂粤语那么一种语言。然而就算是到了那种最极端的地方,却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样听不懂也说不出普通话的,毕竟年轻一代或多或少都接受过系统的教育。可现在的情况却是,不管是不是人,也不管是老是少,只要自己说的,对方必定不大明白。</p>

段熠风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对方不过是十五六岁年纪,怎么也不应该是听不懂普通话的年龄层中人,而以她这个年岁的人,理应在学校读书,但她却在这当服务员,以她的岁数,这里居然也接受了。很矛盾的情理,太复杂的地方,说它穷,却有这么大一个休闲娱乐场所,说它富,这里的人却都住得是青砖瓦房,而且连电都还没能通上。实在弄不懂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而这样的地方似乎也只有古装电视剧中才有。一想到古装电视剧,段熠风立时便惊出了一身冷汗,挥挥手让女服务员先下去。</p>

独坐案前,段熠风很快便又进入深思之中。思考良久,段熠风从思虑中回过神来,叹道:“本以为是搞错了地方,结果却可能是搞错了时间。”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说话他们听不懂而他们说话自己却听得懂了,这是时间与文化延伸的问题,与楚关天说过的“只有过来的女人,才知道当时有多痛”实在有异曲同工之妙。再将刚才那女的招了过来,段熠风作最后的确认,所以很认真地问道:“现今是何年月?”这句话女服务员倒是很快就明白了,但她却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段熠风,或许是出于职业的素养,她还是回答道:“时下是天和六年九月初八,不知客官还有吩咐?”得到了不想要却很明确的答案,再次挥手让她退下,然后寻了下出门的方向,正要起身离去,忽然听身边一人说道:“你这淫贼,竟还敢在此逗留。”段熠风偏头看去,却见一风度翩翩的男子正怒视着自己,段熠风笑着打招呼道:“嗨,美女,澡洗完了?”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感想“女扮男装果然不只是导演和编剧弄出来糊弄人的,而且古代漂亮的女人穿男装确实蛮好看。”</p>

段熠风的话如果是在现代这样问一个女人,那不过就是一句很普通的问话,不要说是洗澡时被看了一下,就算你和她一起洗,对方甚至可能脸都不会红一下。然而段熠风现在所处的年代不是现代,确切的说是不知道什么代,所以只听前面洗澡美女怒哼一声,接着便是“呛”一声急响,再看洗澡美女,却见她手中已多出一把长剑。见了这情况,段熠风差点没把眼珠子都瞪出来,可嘴上却说道:“小姑娘家家的,何必动刀动枪,我不过是在你洗澡时多看了几眼而已,大不了我也脱光了洗一次澡让你看个够。”他不说话还好,一说对方反而更怒,原本提着剑还有些犹豫,这时却被怒火攻心再没任何顾忌,只见她右手一挺,手中长剑便往段熠风刺来。段熠风在说话时就早已有所准备,他虽出生于和平年代,但他可不比一般白领蓝领,每天只要上上班、打打麻将然后一天就过去了,他从事的职业也是有一定危险系数的,执行任务过程中与人打斗也是常有的事,不然若是一般的白领阶层,看到有人拿出了刀,恐怕直接就腿软了,却哪还能出言讥讽对方。见对方来剑即急且稳,知道遇到的不是普通人,当下一脚踹往身前一张矮几,矮几倒地后正好挡在了两人之间。</p>

段熠风踹翻矮几,本是想阻挡一下对方来势,不料却见对方一跃而起,直接就跃过了矮几,且人在空中,手腕一抖,却是捥起了几个剑花。段熠风虽然是没学过真正意义上的武功,不过几年前进入军队当过几年兵,格斗一门功夫还是学得不错的,再加上他比一般人高壮的身体,对付平常几人也绝无问题,只是对于眼前女子舞起的剑花,段熠风除了看得眼花缭乱,却是再看不出半点名堂,自然也没法接下来。不过看不懂不要紧,可以装懂嘛!只见他迅速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打火机,快速摆到胸前点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此时坐的地方身后是墙,往左右闪避也似乎避不过去,而正面去接对方的剑招,还不如直接将头伸过去,那样至少能死的干脆痛快些,所以在这即无退路,也没法闪避,更无力直面应对的时候,那就只剩下唯一一种办法――装蒜充大,摆出一副气定神闲、满不在乎的样子,或许还可将对方吓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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