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大失所望,教任煜情和包不随两人心中怨念大生,说不得便要出手了,不教训一下这些家伙,真当自己二人好欺负了。</p>
其实不只是他们二人心中怨念,所有警察现在心里也是郁闷得要死,大半夜的不能回家睡觉已经够让人郁闷的了,追着两个人跑了大半夜,几乎将大半个西安城跑了一遍,不但一无所获,还让对方毁了好几条街道,很是体现了一把他们作为警察的无能。如今好不容易将这两个人围困在一个肉类市场中,整个市场附近都没有一个其他人,正是将这两人击毙的大好时机,然而上面却下了个不得伤害两人的命令,让他们整夜的行动似乎变得毫无意义。</p>
而比之他们这些下边的警察,西安市公安局的局长却更郁闷,为抓两个人搞得全城乱糟糟的已经是被上面领导点名批评了,好不容易布置了半夜最后将那两人完全包围,本以为消灭犯罪可戴罪立功。可没想到就在这时,厅里来了个电话过来,说是不能对那两人不能有任何伤害,所以所有的布置便成了白费力气。如果只是这样,大不了撤销行动就是了,难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可是不能伤害任煜情两人却只是这道命令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则是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也一定要将这两个人拿下然后交给国家。没有原因,该抓还是该请,没有明确的指示,不过听说话口气,却是偏向于将两人抓住然后再交上去,也就是要活捉两人。听到这样的命令,局长如果不是平常修养好,可能当时直接就骂娘了,哪还有心思听他后面交待来交待去的,没见那两家伙从五十多层的高楼跳下都没事吗?没见他们不但跑得比兔子还快,而且还能飞檐走壁吗?没见他们可以一掌将树拍断,一脚将固定的垃圾箱踢飞,甚至两人就能抬着一辆小轿车将它扔马路中间吗?就这样的两个人,能有机会将他们困住然后击毙都是好事了,还想活捉?</p>
心中抱怨归心中抱怨,不过上面交待的事还是要做的,可要怎么做,却是个头疼的事,不过就算再头疼,总还得想办法将事做好才是真的,不然以后想头疼都可能没机会了。硬抓是行不通的,不说抓不抓到,就算能抓到,以那两家伙的速度加武力值,恐怕也会损伤惨重,因为不能要他们的命,就不能用枪,不用枪,就只能用人,可用人似乎就不是个办法。实在没有好办法,就一个电话打到了霸桥分局局长,将事情一股脑全丢了给了正在前线主持工作的分局长,须交待地侧重的交待,不须交待的也交待了,谁叫事情是他惹出来的。所以,接下来头疼的又变成了分局局长。霸桥分局局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将两人抓住,不过别看他胖,人倒是聪明,上面不是要抓活的吗?抓自己肯定是抓不住的,那换个方式,咱用请,将人请过去总可以了吧!至于盗墓、打伤警察和破坏公物之事,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只要将人交上去,上面要不要追究那是上面的事。</p>
所以,任煜情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胖乎乎的警察。这个胖乎乎的警察,任煜情他们见过,就是在楼顶上见过的那位官,两人见他从后方走上前来,暂时压下将眼前这些警察痛打一顿的想法,要看看这家伙又想干什么,如果还和在楼顶上时一样,二人一准会教他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分局长姓张,名叫张九,此时他从后方走了过来,脸上已不如在楼顶时一脸严肃之色,而是满脸笑眯眯的,只是他笑起来的样子还不如一脸严肃时好看。张九道:“两位,闹了大半夜了,可觉得辛苦?”一上来,不讲律法,不讲大义,只无头无脑地说了这么一句,仿佛是出自关心,仿佛又是存心嘲讽,教人心头莫名。任煜情道:“为一碗饭钱,尔等追了我二人一夜,可还要继续?”听着这不像方言的方言,张九的眉头很不适应的包皱了一下,当了这么些年局长,见过的人也是千奇百怪,却真没遇到过像眼前这两一样的人,居然直到现在,竟然还认为警察抓他二人是为了一顿饭钱,如果只是一顿饭钱,自己有必要和你斤斤计较?如果只是那一顿饭钱,那小店的老板都不再乎了,自己会出动这么多警力?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要将这两人弄回去,而弄回去的方法,现在似乎只有想办法将他们请回去,原本抓他们是因为怀疑他们盗墓和打伤了警员,现丰他们既然以为是一顿饭钱,这个似乎就好办多了。</p>
张九道:“一顿饭钱是小事,我们把你们带回警局,本来是为了调查这件事,不是因为吃了饭没钱的问题,而是你们吃顿几十块钱的饭居然用价值上万的金子付帐,以为你们是用假金子骗人,所以将你们带回警局,就是想鉴定一下金子的真假,没想到你们不但逃跑,而且还打伤了人,那二十一人,包括副局长,到现在还没醒呢,不追你们两人追谁。”除了作报告,张九已经很久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了,今天对着两个要抓捕的人,居然破了自当上警察局长后多年的例,也是没办法的事。任煜情自认为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原来是黄金惹的祸,就问道:“现如今可分辨出了金子真假?”张九道:“自然是验出来了,金子成色不是很足,倒是不假。”任煜情道:“误会既已解除,那该没我等什么事了。”张九道:“那不行,医院还有二十多人没醒呢!你们怎么的也要跟我走一趟,将人救醒了再说。”包不随道:“我只封住了他们穴道,再过几个时辰,穴道一解,人自会醒来。”张九哪会信他的话,不过他既然这么说,这事也就先放一边了。张九道:“这么说这事也不是个事了,只是我信没用,得等人醒来再说,所以现在想请你们过去一下,不知两位可能随我走一趟?”</p>
张九这是想把两人先忽悠过去再说,反正只要他们愿意跟自己走,最后是到医院还是到了哪里,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任煜情道:“不去,人到时自然会醒,我等过去也不过早醒几个时辰,本少主忙得很,没空搭理你们,如今误会解除,还不让路,本少主饿得慌,得先去找吃食填饱肚子才是正理。”张九也知道没那么容易说几句话就将这两人给忽悠得跟自己走,但路是绝对不能让的,说道:“事情没解决,你们就这样走了,不好吧?”任煜情道:“好与不好,干我二人何事?”张九道:“自然关你们的事了,你们破坏了街道上那么多东西,这事因误会引起的,不怪你们,但你们总要出面解释几句吧,不然老百姓那也交待不过去。而且你们要吃饭,但又没钱,不如我请你们吃怎么样?“”任煜情道:“男子汉、大丈夫,不食嗟来之食。至于毁坏街道,误会是因尔等办事不力而引起,便是尔等的事,与我二人不相干,交不交待的我二人管不着。”对于这种深山里走出的二愣子,任张九机智百变,也是没办法说通的,叹了口气,道:“直接和你说了吧!是有人要见你们,所以让我来请你们过去。”任煜情道:“不去。本少主何等身份,岂是谁想见便能见的?且就算要见,但是那人是皇帝,也是他来见本少主,而不是本少主去见他。”说完,将头一转,对包不随道:“此地没什么好玩的了,此时便走,如何?”包不随道:“自当遵从少主吩咐。”</p>
见两人想走,张九哪里能答应,心中一慌,便是往前走了几步,不过一想到这两人的身手,马上就又退了回去,道:“两位,再听我……”只是话才出口,马上就被任煜情打断了,任煜情怒道:“说不去便是不去了,哪来这些废话。看在你诚心想要请我二人吃饭的份上,今夜之事便到此为止,不然得罪了本少主,却不是你说一句是误会便真就是误会了。”张九张了张嘴马,任煜情却又提前说道:“若再敢聒噪,今夜之事便只得再算一遍了。本少主如今有些饿了,没空与尔等瞎聊,且借你这大犬一用。”话才说完,人却如一阵风般往一条警犬扑去,十几米距离眨眼间便至,只闻一声悲鸣,一条警犬便到了任煜情手中,将狗往包不随一甩,道声走了,人便一跃而起上了市场上方楼顶。包不随接着任煜情甩给自己的狗身,道一声“少主好身法。”便也跟着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