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是先帝的结拜兄弟,与先帝一同出生入死,哪怕是将兵权交给他,先帝也没有一丝犹豫。
既然先帝都信任靖安王,傅明诀又有何理由不信?
裴策暗暗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进了玄羽营,至少得带身伤出去,没想到傅明诀现在变得讲道理了许多。
难道这就是成婚之后的男人吗?
傅明诀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冷声道:“再乱想,本王就把你丢蛇堆里去!”
“别别别!”裴策连连摆手,“我真是怕了你了......”
他一定是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才遇到了傅明诀。
傅明诀哼了一声,随即起身,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回头对裴策道:“还不跟上?”
裴策不有多疑,连忙跟了上去:“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皇宫。”
......
裴策和傅明诀到承明殿时,正巧碰见周淑妃在此。
“陛下,臣妾就这么一个弟弟,他也不是故意冒犯景王的,还求陛下饶过他这回......”
裴策听到这话,忍不住看了一眼傅明诀,还真是个鬼见愁。
傅修昀本就为冯家一案烦心,如今被周淑妃这么一哭,心里更加烦躁了。
“行了,此事朕自有主张,你先回去吧。”
“陛下......”周淑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能把话咽回去。
刚转身,正撞见傅明诀和裴策迎面走进来,周淑妃眉心一跳,见了礼便匆匆离去。
傅修昀看到裴策很是意外:“你怎么想起进宫来了?”
裴策抿了抿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傅修昀一头雾水:“你犯了什么罪?”
裴策:“臣不该喝酒。”
傅修昀:“......”
喝酒算犯哪门子罪?
但在傅明诀拿出那枚兵符时,傅修昀觉得裴策这酒喝的确实犯了罪。
傅修昀也不再追究裴策的罪过,就算他怀疑靖安王,也不能在此时动手。
北方入了秋便是冬,一到了冬天北境那些游牧民族便会南下骚扰各边城,眼下还需靠靖安王镇守边境,至于元吾卫并没有全部歼灭一事,等靖安王回京再说也不迟。
最后,裴策只落得个闭门思过的处罚。
但这对于裴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宽恕,他连连说了几十句感恩戴德的话,才离开了承明殿。
裴策走后,只剩傅明诀与傅修昀二人在此。
“还有什么要说的?”
傅明诀道:“眼下兵符虽找到,但元吾卫依旧存在,冯家既能改头换面进入朝堂,臣怀疑宫中也会混入前朝之人。”
傅修昀眉头微蹙:“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宫中光在册宫人便有五千多人,想要找人,犹如大海捞针。”
“关于这点,臣自然有法子......”傅明诀勾了勾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傅修昀见到这幕,有一丝恍然,若是他能一直忠诚于自己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