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落晨煜没想到,宿卫军府里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既然是毒,必然有解药。”
“有解药,他们会给吗?”金若兰淡漠地道:“宿卫军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
“你与他们打交道,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飞白急切的道。
金若兰白了他一眼,“他们是把人折磨快死之际,求我给犯人提一口气,其他的不知道。”
“表姐,务必帮忙想想办法。”金梦瑶道:“拜托了。”
金若兰拗不过,又搭上楚安的脉,旋即脸色大变。
“怎么了?”若落晨煜捕捉到她神色慌张,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
金若兰惊恐地道:“她现在脉象平稳,不像...是中毒了。”
金梦瑶不敢相信,在宿卫府前她也诊了脉,虚弱到几乎没有。她再次搭上楚安的手腕,惊恐之色不亚于金若兰,“确是如此,这不可能。”
就在此时,楚安睫毛微颤,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又是陌生的环境。不过转头之际,看见若落晨煜那张刻印在脑海里的脸庞,心立刻安稳下来。
“楚安...”若落晨煜抚摸着她的额头,俯身轻唤。
楚安想到这一日的处境,鼻头一酸“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飞白挠挠头,他最怕女人哭,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门。
金梦瑶有些吃味,她从未见过若落晨煜对哪个女子如此紧张,转身去了堂外,金若兰也跟着出去了。
若落晨煜安慰道:“你想哭便哭吧,哭出来能好些。”
楚安撞进若落晨煜的怀里,隐忍着泪水开口道:“晨煜哥哥,我不能做你的新娘了。”
若落晨煜并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普通女子哪里受过这般折磨,全当她在发泄,“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晨煜哥哥,我...”
“怎么了?”
“我...我杀人了。”
若落晨煜瞳孔瞬间放大,他推开一点距离,扶住她的肩膀惊问道:“你说什么?”
楚安的眼神既迷茫又无助,因药力肿胀的小脸诉说着那段苦难的遭遇。
她揉着眼睛,抽泣着道:“我本来是要救她的,但是她说她活不了了,一定要让我杀死她,我...”
若落晨煜急忙追问道:“那个人是谁?”
楚安抿着嘴摇头,眼泪扑簌而下。
若落晨煜还未及多问,郭安便急匆匆地赶到——京中又出事了!
贺赖文言昭告天下,京中病症并不是天谴,而是人为,下毒之人马上会被押解入京。
郭安担忧地道:“且不说这毒是否为人为,他若有意陷害谁,只要那人攀咬一口,平京必会大乱。”
若落晨煜思量片刻,楚安杀人有待调查,不急于一时。贺赖府就不一样了,他若有行动,必然关系国本。
“楚安,你在这好好调养,什么都不要想,一切事情等我回来,我来解决,好吗?”
楚安点点头,“好。”
若落晨煜找到金梦瑶,把楚安托付给她,他则再到州白楼。
京城之外的消息,没有比州白楼来的更快的途径了。
守门的小厮见若落晨煜又来了,心中犯嘀咕,这个人到底和楼主什么关系?别人来访都得提前半月至一年递拜帖,待楼主同意接见后,再回帖才能确定见面时间。
可这人不但长驱直入,上次来还走的窗户,哎...现在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索性当做没看见吧。不光守门小厮假装没看见,楼中仆人纷纷避散。若落晨煜犹入无人之境,直到碰见晴风。
晴风扶着额头,学着其他人一脸愁容地避让,却被若落晨煜堵在廊口。
“晴风,还有一事相求。”
晴风见避无可避,只好逗趣道:“你是来赔我案台的吗?”
若落晨煜完全忽略他的话,单刀直入地问道:“我要知道贺赖文言抓的下毒之人的所有消息。”
晴风的五官都快挤到一块了,“上次你来,在我这推解三天三夜,不是已经找到了答案,怎么又来?”
若落晨煜道:“事出紧急。”
晴风直接拒绝,“你要是想保护藤宰辅,我看不必了。他为了集权害死这么多百姓,死不足惜。”
若落晨煜眼神微变,“这件事与州白楼何干?”
晴风知道若洛府与藤府的关系,但没想到一向正直的若落晨煜会如此护着藤袁青,震惊之下带着些许微怒,“既然与州白楼无关,你又何必找我。”
若落晨煜也知自己言语冒犯,但他不想为自己找借口,“州白楼的规矩便是不涉朝堂,我不说太多是为了你好,否则那个人回来...”
“好好好...”晴风一甩袖子,摇了摇铃铛,让手下去办,“你就固执吧。””
若落晨煜后退一步,缓缓行礼,“谢了,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
晴风不习惯他这般,急忙回礼,然后转移话题道:“咳咳...对了,我这还有一件事,你想必也会感兴趣。”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