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麟来问东问西,想来不该是没有醒,去里屋确认,果然又跑掉了。
不合格的店员。
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不大清楚,喧嚣的余味还在荡漾,想安静下来自然无法奢望,然而又没了胡闹的疯劲,啊啊,真是左右为难呢,易。
抬手锤了锤脑袋,用力摇头,似乎这样做就能把昏沉的想法给甩出去…无稽之谈。
所以,该行何事?
因以做何,由以做何~
我估算着有趣之事自会寻找上门来的可能,到底不愿相信,毕竟是被动的感觉。
到底是试着颓丧一下,我坐上椅子,趴在柜台上,头埋在臂弯里——算作午睡吧,想来再合理不过了。
然后…睡不着,若是当成修行的冥想或许会容易很多,可那多少背离了。总归是无趣。
身体还在躁动,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欢愉而已,孤却还在雀跃,真的很想剥开沙条的外壳看看他究竟是何许人等,妖精便是对好奇心如此执着的生物,他的过往与孤无干,所以才是如此,不必去畏惧自己逃避着的真实,本能的想要转移一二。
真是怯懦的家伙啊,易。
再去寻沙条的话,会被他诘问我所谓的王的特质是什么意思吧。说到底也只是感觉而已,若是这样的答复…孤会很掉价,没抓住什么便无从下手,进而陷入无趣的尴尬境地。他大概是想略过这件事,希望我就此作罢,所以才没来找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就这点来说我不会不识趣的。
只是啊,去做些什么,易,躁动的心绪也快要疯癫了吧。
唔。
“恭迎大驾,四季鲜花之主。”我猛地起身,像前鞠躬,额头顺势撞在柜台上。
有趣之事真的会寻上门嘛?也许我该去当下预言家呢——狼自然归我所属,直接赢得胜利?胡诌罢了。
“迟钝了啊,妖精。”风见的声音贯入耳中,门被推开,出现的身影也当然是她。
“我不大喜欢这个称呼啦。”我装出笑意只管摇头。
“哈哈哈,那么,叫你君主如何?”
“哈?叫我易便好吧?”我有点诧异于她也使用了“君主”的称呼,转念一想那次战斗该是麟的企划,便释然了。
如是这样,沙条应该也和麟有着某种程度的合作——不错的情报。
她笑而不语,应是等我开口发问。
那就姑且顺一下她的意好了,权当回礼。
“劳烦大驾,您来这里是想做什么?”有了些许沙条的风格,而且是明知故问。
“并不迟钝的时候,装作迟钝吗?生存的哲学像这样卖弄只会惹人生厌吧。”
同感,刻意的破绽百出当然是为了被看出来然后修理一通,啊什么m沙条。
“下手轻点。”我这样说着,嘴角却忍不住地勾了起来,“名为易的家伙或许需要被痛打一顿才会安静呢。”
“啊,看起来也是如此,走吧——希望这次可以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