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贤,你是说……”赵顼有点难以理解了,或者说很了解,但有点难以接受。
沈欢没有多说什么,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他所谓的软刀子,其实就如千百穿越人士对待敌国的方法:经济侵略!这个时代的人,不懂经济力量这把刀子的威力,但作为后世人,见惯了众多强国以经济为刀子,到处收割其他国家的劳动果实。如今回到了经济力量最强大的宋代,也没有不实施这法子的道理。
另外,沈欢所说的除了正当的经济贸易外,有一招防着难以正当进行的招术,那就是走私。走私这东西是个利器,如果能顺利对一个国家进行大规模的走私战略物资或者奢侈物资,那么对这个国家的经济那将是起了难以想象的巨大的创伤!像沈欢所说的盐这东西,因为生产力低下,在这个时代,一直都是供不应求,价格也高得离谱,若以大米的价格来衡量,这个盐的价格是后世的五倍以上!纵使价格高,因为是人体必需,依然是供不应求。
所谓绝大的利润催生犯罪。既然是有暴利可图,在大宋境内也有了无数的私盐贩子,朝廷禁无可禁,压不可压,特别是江南一带,依然有着不少以贩私盐的巨商!盐在情况还算好的大宋依然如此,在西夏和辽国那些贫瘠的土地更是稀缺了,价格更是高得离谱。因为他们军事强大,若是正常的贸易,大宋与之贸易,也不敢把价格抬的太高。可若是走私嘛……沈欢已经可以想象那种害死西夏人或者契丹人的场面了,最重要的是走私可以无视他们国家的禁令,能够换来大宋最需要地战马!
“殿下!”沈欢决定再加一把火。“这个不单只有盐可以通过别的途径进入这两国,就是酒或者茶都可以,另外也不一定要民间个人行使这些手段,还可以让某些可以控制的组织大规模进行,毕竟这事要在边境展开。总需要在枢密院那边通通气!”
沈欢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只能点到即止。反正赵顼也是聪明人,一下子就能明白过来。只见赵家兄妹两人看向沈欢的眼色都发生了变化。林雷隐隐有害怕之意。
“子贤,这个……确实能够打击到党项人与契丹人,但是这个招术是不是太过阴损了?”赵顼犹豫着给沈欢一些意见。
“殿下,我们家乡有句俗话: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对待敌人也一样,不管阴招阳招,能打击敌人地就是好招!”沈欢无耻地篡改别人的箴言。
“可是……”赵顼依然下不了决心。
沈欢看他那般犹豫,不由生气了。正色道:“殿下,沈某也清楚,很多长辈对您的教育一直都是要爱民如子,或者要以德服人,是为儒家之仁也!但是,内圣外王毕竟只是一种口号,殿下纵观古今,可有只凭着自己勤修内德就让外族降伏地?汉武之于匈奴,唐宗之于突厥,其对外彪炳千秋之业绩。靠的不都是对外的杀戮吗?若是当时他们也要考虑什么仁德讲究什么正大光明。可有今日我等景仰的战功?”
沈欢知道赵顼一生最想做的就是成为汉武帝与唐太宗他们赫赫名声的两位皇帝了,不为别的,就是他们对外的赫赫战功!以其两人为例来劝说赵顼,十有**会成功!当然,沈欢也不能让这位未来地皇帝像历史上一样,不顾国内的各种缺陷一样要发动对西夏的战争。他有责任引导这位志向不小的皇子!现在进行一些敲打,防范未然。是很有必要的。
果然。赵顼闻言之后思虑片刻,之后坚定起来。道:“子贤所言甚是,倒是本王矫情了!”
沈欢叹道:“沈某说这番话也不是要殿下不勤政爱民,相反,对内殿下还真应该爱民如子,唐太宗说载舟覆舟,就是畏惧百姓力量。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对自己境内的百姓,当然要好好对待。但是对于虎狼一般的敌人,就该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击,否则受伤的反而是自己。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赵顼站起身来,向沈欢行了一小礼,道:“顼谨受教了!”
沈欢不敢接受,只能谦让。
接着赵顼又询问行使某些“阴招”地具体方法。沈欢靠着一些记忆,把经济地杠杆能量夸大几倍,滔滔不绝地说了无数在别人眼中有点离经叛道的语言。说完之后沈欢留下还在思索的赵顼,下楼让周季拿了一坛东西上来,放在桌面上。
赵顼发现了这东西,反应过来,吃惊地问:“子贤,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