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忍不住想让王旁把王璇请出来了,不过也知道男女一些忌讳,虽说这个时代的男女大防还不如南宋之后那般桎梏,可该讲究的还该讲究,不然对双方都没有利。
“子贤,小妹自从知道与你之事后,对你当年所写给她的那首词看的次数却是勤多了!”王旁微笑着说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阑珊处……子贤,这等情词,如此缠绵,就是小弟听了都感动,更不用说一个小女子了!”
沈欢眼珠大突,这首剽窃的词他好像只写过给王璇而已,并没有向外宣传,怎么现在竟然让对方一个男子知道了?就是王璇与大哥感情好,也不至于拿这种暧昧的词去炫耀吧。沈欢当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暗暗郁闷,心里就在奇怪,他轻看了情词对于这个时代之人的影响。想想身边的女子,从如怡姑娘到宝安公主,好像都是一些词与他扯上了关系。
看来剽窃古人的情词也会出问题啊,最怪的还是这些词大多经典!不过说到情词功力不能不提到柳永,这位柳七爷,才是宋代男人的骄傲,甚至连帝王都该妒忌他。风流不羁的柳七爷一生大半时间在烟花柳巷里倚红偎翠,有点像大观园里的贾宝玉。沦落风尘的歌妓的心声都是:“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
而在温柔乡浅斟低唱地柳七爷也自然是个多情种子,一曲《雨霖铃》响彻大江南北的歌楼舞场,凄冷秀丽的填词诉尽了人间离愁别恨,令人感受到难分难舍的款款深情。如此让人哭笑不得的心声,足见柳七爷的厉害!
沈欢一下子想得多了,神思有点恍惚。
王旁倏地正色道:“子贤,你的为人,小弟是极其信任的。只是,在这里。小弟还是恳求你以后能好好待上小妹。若是你对她不好,王某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沈欢看着王旁严肃的脸,不由为他们兄妹情深而感动,笑道:“这个王兄可以放心,小弟总不是对女子很恶劣之人!”虽然说他心里也有点大男人主义,不过后世地意识里总算还尊敬女性,并没有多大的歧视与轻视,至少还能平等对待。如今与王璇不管是什么原因。一旦结合在一起,他也不至于会莫名其妙地对她很恶劣,毕竟成为夫妻之后,那就是一生的伴侣了。
王旁也笑了:“有你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
一想到自己就要告别单身生活,沈欢就感到莫名其妙地感慨,不由笑着说道:“好了,不说这些。王兄,你我许久未见。不如出去喝上一杯,如何?“居然天上客。客上天然居。”王旁笑着拒绝,“子贤。这等美妙的对子,你居然想要去喝酒?这个苦中带甘的茶,小弟也早就仰慕许久了,今日难得机会,岂能去做杀风景之事。还是在此品茗吧!”
沈欢也只能笑着同意,吩咐下人送来上等好茶。两人算得是修养甚好的文人,一边品着好茶。一边谈词赋诗。倒也甚是欢喜了。
这边与王旁聚旧完毕,沈欢的亲事。也就提上了日程。十二月十五那一天,司马光这个有点媒人性质的人,又再一次把沈欢召到了身前。
这一次司马光笑容满面,想来事情进展顺利,他说道:“子贤,老夫已经与王和甫说好了,这几天就为你们把亲事定下来。他还问老夫,是不是把婚期也定下来。子贤,一般而言,定亲下文书一般都是在婚期之前一个月,你看是否年后就把这个婚事给完结了?”
沈欢真吓了一跳,道:“老师,真要这般急么?学生之前只有定亲地打算而已,如今听到完婚,没个心理准备,怕是一时难以接受呀!”
司马光不悦地道:“你这是什么话!难以接受?人家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从江宁赶到京城,为的是什么?老夫一封信就使得王介甫这般信任,让弟弟把女儿送过来,你倒好,百般推托,是否要让老夫为难!”
“学生不敢!”沈欢苦笑连连。
司马光又叹道:“子贤,我大宋规定男十五,女十三,即可婚嫁。你如今都十八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说王家姑娘过完年也就快十六了,你难道也想让人家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