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乔氏走了,两人干的活比以前多了,挨的骂更是不计其数。
婆婆不敢打她们,但是指桑骂槐天天不断,自己的丈夫也是闷头干活,不怎么理事。
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似了,好在娘家对她们不错,不然的话,她们真没活路了。
想想乔麦以前在田家的日子,她们都觉得以前太不是人了,帮着婆婆欺负她,三弟妹的苦终于轮到她们品尝了。
暗地里,两人经常有意无意的跟外人透露,嫁人千万不要嫁到田家,也不要和田家人打交道。
太不是人了,也太不是东西,这两个妯娌,在心里都盼着赶紧分家。
谁也不养老的,让他们单过,等不能动的时候再侍候。
也就是说,谁也不想跟这两个老的一起过。
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放在心里。
无论他们怎么漫骂,乔麦也听不到,古语有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乔麦招婿的事,即然能传到田家,那也能传到乔家。
看热闹的都不闲事多,有的人还专门把事送过去,就想看热闹。
乔实诚躺在坑上,二十大板,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其它人也都不好受。
村里的牛车,一天往镇上好几趟,那天的赶车人,就挺看不惯乔实诚的,一听到乔麦的信,回到村就跟村民说了。
“看看乔实诚家办的事,好好的闺女,又不是偷人养汉被休,被婆家搓磨踢掉了孩子,这事娘家人都不管,寒了闺女的心,
居然还厚着脸皮找闺女算帐,看到闺女被人买下,穿的好了,有月银拿了,就要吸闺女的血,吃闺女的肉,为了十两银子跟闺女断了亲,
啊呸,臭不要脸的东西,断了亲还去找闺女的事,他就见不了她闺女活的好一点,活该被打,如今,有个读书识字的男人,
带着一个男孩子,入赘到她家,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气死他个老东西,我跟你们说啊,别人不了解,我可知道。”
“快说,快说。”
“那男的是杏花村的,从小酷爱读书,天水镇林先生的学堂,还让他免费读过几年呢,没有钱买笔买纸,他就打柴卖,
偷偷攒钱自己买了一支笔,在地上用水写字,练就了一手好字呢,光是给书馆抄书,一年就有几十两银子的收入。”
“哇,这样的男子少见呢,他爹娘要是供他读书,早就有出息了吧?”
“可不是,不过他爹娘不是个东西,比乔实诚还差劲儿,拿着儿子当摇钱树,光挑着有钱人家的姑娘娶,回家骗完嫁妆就搓磨人。”
“那他会抄书赚钱的事,他家里知道不?”
“自然是不知道,要知道还能放他走?我也是无意间听到书馆的掌柜说的。”
“那这次咋放他走的?”
“听说他执意要入赘乔氏家,乔氏是陆掌柜的人,陆掌柜心疼乔氏,找了镇长出面,把那男子的户籍迁到了乔氏家。”
“我的天啊,那男的爹娘还不闹翻天?就那德行的。”
“官差亲自去上门迁户籍,他们敢闹腾?等官差一走,他们就到镇上闹腾那男的去了。”
“后来呢,后来呢?”
“不管老人怎么折腾,他就铁了心了入赘,他爹娘见木已成舟,只好要了一百两银子了断这段亲情,还写了断亲书。”
“哈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个苦命鸳鸯有缘份啊。”
“今儿早上我去天水镇拉活,听到这信,心里可痛快了。”
“乔实诚还不知道吧?”
“知道还不得气死,闺女能赚钱,女婿能赚钱,他若是有个父亲样,不寒了闺女的心,不断了这门亲,以她闺女良善的品性,连乞丐都能接济,娘家还叫个事?”
“就是,没一点长辈的样子,如今这样活该。”
赶车人朝村民吐槽着,心里也好受点了,有村民破不及待的跑到乔家,一五一十的把赶车人的话学了出来。
乔吕氏心里那个悔呀,乔实诚听了心里不是个滋味呀。
他们怎么难受的,没人知道,自作孽不可活,难受是个小事,没要命就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