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调戏妇女,这些人只要缴纳了些许银子,就可以无罪释放。」
「以他们的家境,难道还缺了这等赎罪的银子不成?」
「到时候,等到这些人回家之后,仗着老子的权势,还不得让你我家破人亡?」
「惹不起啊!」
「这些人真的惹不起!」
「还是算了吧!」
同伴是刚刚入门的衙役,心头还有三分正气,正义凛然
地说道:「难道此事我们就熟视无睹放任不管不成?」
「那你还能如何?你敢上去管束,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将你我乱拳打死。俗话说,法不责众,以他们身后的势力,还会在乎你我的二人的人命不成?」
「小子,前些年的时候,我刚入门也是跟你这般少年热血,只是.....」
这个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口气,说道:「只是你管不过来的。」
「纵然你今日管了,明日呢?」
「王法,王法,大人们的法,皇家的法。」
「你难道真的读书读昏头了不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听听也就行了,那都是骗人的诡话,说给予你这等小人物听听,大人物们并不当真。要是你真的当真了,只怕命不久矣。」
「在这浑浊的官场和人间活着,难得湖涂,难得清醒。」
「当这个世道浑浊,你要是一个人独自清醒,那便是最大的罪过。」
听着自己同伴的话语,少年还是有些不服气,说道:「难道我们就对得起身上的这身衣服了?难道我们不就是管束这些人物的人?」
「可笑,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呢?」
「便是我们知府老爷,见着他们的父辈也要低头,点头哈腰,不敢放一个屁。」
「你便是不为你想着,你也要想想你家里面的老娘和妻儿。」
「难道你就忍心见着她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才肯罢休?」
此刻,话语说到这个地步,两个人也不争论了,达成了统一意见,就当今天来到此地什么也没有见到,绕道而行。
那小妇人见到这边儿的衙门的人,还以为看到了希望,直到这些人绕道离开之后,眼神里面的希望之火,彻底熄灭了。
不过,她还是拿着剪刀,慢慢向着大街人多的地方移动,一脸警惕地盯着薛蟠等人。
就在她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就见到薛蟠手疾眼快,将她手中的剪刀给夺了下来,冷哼道:「倒是一个刚烈的妇人,只是你这般作为,也恐是无用。」
「我夫君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你岂能如此欺辱我?」
小妇人见状,也是豁出去了。
许是心头觉着羞愤难当,竟然是直接撞墙头破血流地晕死过去。
这一刻众人也是沉默不语,面面相觑,只是这件事情万万不可能就这般算了。
林冲那边儿正在跟兄弟们吃酒,就听到自己的娘子被人欺辱了,一打听才知道一个名字,薛蟠。
当即,林冲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冷寒意气道:「薛蟠,我与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