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族人,
远古历史上,曾有一个强大的氏族,就是熊猫火氏,他们仅次于启家,龙家,和牙家,是当之无愧的第四氏族。随着远古战争白热化,火氏败于三大氏族之手,远古火氏的首领们,接连遭到刺杀,最终火氏被启家和牙家吞并,一千年后,这个远古氏族的后代们,分为了三个大支七个小支,凤凰城火门氏,云道城火图氏,猎月城火氏,震山火氏,大虹山火氏,抱金山火氏,陉山火氏,月无山火氏,冥山火氏,示山火氏,这便是古代一火分三氏,祖山望七家的传说。
熊猫启家,
其族长,采用一种古怪的制度,保证繁荣,就是父子连任,而后在最大的几十个家族中,轮流传递,决不允许,任何一个家族连续三代担任族长,直到云道城云氏的云道火生担任族长,他从父亲手中接过族长的位子,做事公平,任用贤能,带领启家,走向前所未有的繁荣,他有五个强大的儿子,长子云道轩龙,次子云道,三子雷道,四子风道,五子雨道,人称云氏五仆,而云道火生族长的继任者,火图伯引的儿子,却在族长传位的前一年,被暗杀了,于是火图伯引,指定由飞云左都陉山火应勾的儿子火远辙,收为自己的义子,准备接任族长,就在云道火生,蹊跷的死于一个风雨之夜后,兵变开始了......
......
......
地球,熊猫纪,古微城外,锯河林道,
“区区一伙山贼,不过如此!”黑衣刺客,不屑的说道,脸上的鲜血,已经凝固,让他扭曲的脸变得恐怖。
“我们不是山贼!是侠士!”为首的年轻人,躺在自己的坐骑身上,愤怒的喊道。
“速速取了火应勾的人头,带上火盈儿,回去复命。”身受重伤的黑衣人头领,看着眼前仅剩的三个手下,催促道。
“这个火锤,怎么处理!”黑衣人拿刀指着,地上死死抓着箱子不撒手的火锤。
“他能撑到现在,算是条汉子,让他再喘几口气。”重伤的黑衣头领,一刀解决了躺在马尸体上的年轻山贼。黑衣刺客忙趁机,扯下年轻山贼的烈焰冠,塞进包裹里。
火应勾的死士,尽数被杀,十三个山贼和他们的马,都被杀了,不远处,只剩下一个瑟瑟发抖的胖子,拿刀恐惧的看着他们,他正护着身后的三个孩子。
火锤,绝望的哭求着“放过这个孩子,她还只是婴儿。你们怎么这么狠!!”
黑衣人头领,冷冷道“下雨天,不要乱跑!这么多条大路你不走,非要往这条死路来。不要怪我。火......火锤。”
“我从天上来的,我的朋友很厉害,放我一条生路,放了这个孩子。我不叫他们帮忙。”火锤愤怒又绝望的说着,剧痛从胸口传来,鲜血从嘴里流出。
“那就去问火应勾吧,黄泉路上,你追的上他,哈哈哈哈哈哈。”黑衣人头领,接过那颗首级,裹在黑布里绑起来,背上,向着远处一招手,两个黑衣刺客,杀向胖山贼。
胖山贼大怒,喊道“火盏!跑!”接着轮刀扑了上来,他的身后,火盏拉着自己的两个弟弟拼命的跑,突然火捻被尸体绊倒在地,哇哇大哭,火盏忙伸手拽起他,死命拖着逃跑。
重伤的刺客头领,冲着眼前的手下点头,那个黑衣人,开弓搭箭,嗖的一声,箭,穿透了火罩,他趔趄的猛跑了几步,整个身体垂了下去。
“弟弟快跑!快!”火盏死命拉着两个弟弟,趔趄逃跑,左手的火捻,也倒了下去,他再也拉不动了,火盏瘫坐在地上,傻了。
“混账!老子跟你们拼了!”胖山贼愤怒的,边喊边乱劈乱砍,不多时,两个黑衣人围住了他,两把快刀,轻轻的划着姿势,就像两条毒蛇在盯着猎物,伺机发出致命一击。
“快点!以免生变!”黑衣头领捂着伤口,黑衣刺客,收起弓忙过来扶着他。
“来呀!”胖山贼猛冲,黑衣刺客轻巧的躲开,不多时两把快刀,刺穿他的身体,刺客迅速拔出刀,胖山贼转身就走,没走三步,当的扔了刀,栽倒。
背着弓箭的刺客,踢开火锤的手,抢走了箱子,拿到头领面前。
头领,打开盖子仔细检查“嗯,没错,是火盈儿!”接着道“简单收拾一下,干净些。”
黑衣刺客点头,提着刀向着火锤走去,头领拉过胖山贼的马,突然停了下来,远处,有两个满身伤痕的年轻人,正往这里冲来。
背弓的黑衣刺客忙回头“头领快走!!”
远处,两个黑衣刺客,已经轮刀冲上去,挡住那两个年轻人,厮杀起来。
黑衣头领,强忍着剧痛,背紧包裹,抱起箱子,拉住胖山贼的坐骑,爬上了马鞍。
“你们小心点!干掉他们,就去北方要塞,那里有人接应。”头领吩咐道。
“知道了,头领快走。”黑衣刺客忙道,收起刀,越过火锤,摘下弓,边走边拉弓射箭,嗖的一声,快箭,正中远处年轻人的大腿,他惨叫着栽倒,黑衣刺客,再次搭上一支箭,快步走着。
“云过!小心!”
年轻人喊道,挡开两把长刀,猛地横扫,两个黑衣刺客迅捷的后退,年轻人一把拉开自己的弟弟,用刀砍掉了射来的快箭,突然,对面的刺客,跃来,一刀砍中他的肩膀。
“大哥,刀!”云过撅断腿上的箭杆子,翻滚过来。
年轻人忙一松手,刀掉了,云过,趁机接住,双刀,刺进了黑衣人的肚子,年轻人忙一脚踢开黑衣人,接过弟弟扔过来的刀,顾不得肩膀的伤口,二人迅速围住另一个黑衣人,刀光迅猛,厮杀凌厉,黑衣人,被砍翻在地,不会动了。
他们,忙躲避射来的利箭,左右散开,提着刀,向着拿弓的刺客走去,黑衣刺客的箭囊,已经空了。他扔了弓,摘下箭囊,扔掉在地上,抽出长剑,一甩,缓缓走着,眼中尽是杀气。两个年轻人,轮刀猛跑着冲来。
细雨,无情的击打着火锤的脸,火锤,绝望的看着天空,那根矛杆,直刺天空,火锤强忍着剧痛,向着天空哭喊“乱魆,墨狩,沌沌!救我!!!”
轰!的一声巨响,晴空万里。
......
......
黑衣刺客大惊,急忙抬头望向天空,猛然一股巨痛传来,一把投过来的刀,穿透了他。
“大哥!快!”年轻人,几步冲到近前,一脚踢来,黑衣刺客一刀劈下,砍中年轻人的腿,也被他撞翻在地,另一个年轻人,扑到近前,砍开他的剑,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黑衣刺客死了,双眼瞪着天空,正晴空万里,几朵稀疏的白云,兀自漂浮。
“云功,你的刀,太慢了,你弟弟比你快,将来,他会杀了你,抢你的位子。”黑衣刺客,拉下黑布,吐血道。
“你?是你!怎么是!!为什么?!你?!你们!到底要杀多少人!!!”云功怒道。
“只有你们两个......他们没来吗?干净,干净......我懂了。云功,你太幼稚了。”黑衣刺客苦笑道“我们,都太幼稚了。”
云功痛苦的大喊着,跌坐在一旁,他想不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也是刺客,竟然死在自己的手上。
黑衣刺客,停止了呼吸,他的眼盯着天空,渐渐失去了光彩,他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下雨天,突然变成晴天,满天乌云,瞬间没了。
云过,忍着剧痛,爬过来抽出刀,将手抚在刺客的双眼上,让他闭上了眼,云过擦掉刀上的血迹,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这碧空,万里无云,猛烈的太阳,照耀着湿淋淋的大地,秋老虎,又回来了。
突然,半空中一个快速的闪光坠落,啊的一声惨叫,远处黑衣头领,被砸了个正着,坠下马来,当场死了。
云过忙,一瘸一拐的冲过去,不一会,牵着马来到火锤近前,蹲下查看着火锤的伤势,无奈地摇头,已经没救了。
云功,垂头丧气的走来,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些尸体,让他再次绝望。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云过,拿着手里的古怪金属递了过来,像个盾牌,又像是一大块背甲,黑曲曲的,形状不规则,有很多破损,也不圆也不方,有菱有角,却特别轻,轻的不像是金属。
云功接过去,麻木的看着。
哇哇的哭声,传来,云功忙俯身,放下盾甲,抱起箱子,凑到火锤近前,说道“她还活着!她还活着,你救了她。你叫什么......”
“我叫火锤,她还是只是个婴儿。”火锤忍着剧痛说着。
云功回头看了一眼弟弟,云过正检查那个包裹,面色凝重,云功已经猜到了。
“安葬他们吧。”云功淡淡道。
“大哥,我们,我们需要左都的首级,我们要回去复命。”云过背起黑色的包裹,血浸透了包裹,透着暗红。
“左都,应该被安葬在这里。”云功低头道,带着绝望。
“只有他的首级,才能保护火盈儿,大哥,这是唯一的办法。”云过忙道。
云功,低头看着箱子里的婴儿,变得沉默,云过背紧了包裹。
云功把金属怪盾,盖在了箱子上,放在火锤的右变,紧挨着他,婴儿,顿时不哭了。
“还我弟弟!还我弟弟!”
火盏,死命捶打着地上的黑衣刺客,已经死了的刺客。
云过,走过去,提起火盏,扔到了云功面前,火盏恐惧的看着他们,火锤忍着剧痛,哀求道“放了他们吧,他们只是孩子,让他带着这个而婴儿去逃命,你们杀了我,用我的命,换他们的命,求求你们。”火锤吐着鲜血哀求道。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云过忙道。
“咳!咳咳!都,都一样,你们都一样。”火锤绝望道。
“......是,是啊,我们都一样,我们......”云功绝望道。
“你是山贼的儿子?”云过抓着火盏问道。
火盏哭道“我们是孤儿,被他们抓来的。”
“好,你带着这个婴儿逃命,去,去亚伯城,找一户人家,这块金子,你藏好,记住避开北方要塞,避开禹贡城,永远也别去云道城。”云过把金子藏在火盏的内兜里,嘱托着“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火盏。”火盏哭道。
“要改个名字,你叫......你叫火图!你是他的儿子,火,火锤,记住你不叫火盏。你是火锤的儿子,你没来这里,你没见过山贼,你什么都不知道。嘴要严,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你就会死,她也会死!知道吗!”云过严厉道。
“知,知道了......”火盏哭道。
火锤,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攥着火盏的手“陉棘山,孩子,我们是陉棘山火氏。快去逃命吧。”
“知,知道了。”火盏哭着点头。
云过拉起火盏,把他抱上了马,然后把箱子递过去,用那个古怪的金属盖好“抓紧!”
火盏,还没有反应过来,啪的一声,云过,一拳打在马身上,那马,飞也似得狂奔起来,火盏死死抓着马鞍,晴空下,这匹马跑着。
突然,天空闪动起来,
一闪乌云细雨,一闪晴空万里,一闪满天乌云,一闪白云稀疏,急速交错,云功,云过恐惧的昂头看着天空,万道白光,登时照射下来,火锤瞪大了眼,剧痛让他挣扎,他拼尽力气,最后的挣扎,死亡已经裹住了他,就要拽走他,他死命挣扎着,看着天空,白色光,透着诡异,恐怖,庄严,肃穆,白色的光,刺眼的光,天地之间,只剩一片白光。
白光,
消失了,阴沉的天空,很是黯淡,层层乌云压的很低,噼啪的雨点,变得大了,越下越急,越下越大。
“云过!你怎么了!”云功,震惊的的起身,看着自己的弟弟。
只见一个苍髯老人,站在对面,如果不是他正背着左都的首级,云功几乎不敢相信,对面的这个老者,是自己的弟弟。
“哥,你,你怎么老了!!”苍老的云过,恐惧的看着,同样苍老的云功。
“火锤,火锤不见了!”云过忙道。
他们看向地面,只剩一杆长矛,扎在地上,尽是血迹,火锤,躺在这里的火锤不见了。
兄弟二人,恐惧的看着,吓得不动了。
他们忙看向远方,远方那匹马,竟然跑的很慢,马背上的火盏,竟然变成一个年轻人,不再是还是,正匆匆逃走。
“哈哈哈哈,好,二弟,好,我们不用......火盏一瞬间长大了,他们一定可以活下来。”云功淡淡道。
“大哥!这是妖术,火锤,会妖法,我们救了他,他害了我们。”云过怒道。
“二弟,这是命运。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云功看着自己苍老的弟弟,淡淡道。
......
......
雨越来越大,越来越紧,冰冷的雨,打在脸上,让人寒意顿起,源源不断的雨滴,就这样永不停歇的扑面而来,微风变得寒冷,斜斜的雨线,刺向河面,河面也变得不平静起来,野鸭子们,全都躲在岸边的水草里,挤在一起取暖,再也不敢跑到河面上去浪了。
漫长曲折的大道,变得极度寒冷沉寂,泥泞道路上的积水,连绵相接,越来越多。
无数死尸,横七竖八的散落,任凭冷雨击打,他们,再也爬不起来了,远处的辇车,兀自倒在路边,四匹白马的尸体,已经冰冷,趴在车辕上的人,手搭在白马的肚子上,另一手压在泥里,他正是德高望重的飞云左都,火应勾。
两个苍老的年轻人,站在雨中,等待着......
“大哥,火盈儿没有长大,那个箱子......”云过回忆着,苍老让记不清。
“或许是那块金属,从天而降的金属,不属于这里。二弟,这是天意。”云功看着弟弟说着。
“哥!这到底事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云过恐惧的看着自己干枯的双手。
“这是天意,是上天要惩罚我们。”云功淡淡道。
“不!不可能,一定是古微城的妖法!这里!这里是浊神的地盘,自古就有邪气!一定是古微城那些方士们搞的鬼!!!我要带人去抓他们!我要去除这些妖法。我们一定可以恢复!......”云过,说完猛的转身,啊的一声摔在泥里。
“兄弟,你怎么样!”云功忙上前搀扶“我们已经衰老,你慢一些”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是古代的传说,即便是妖法,也不会在一闪中变老!这里一定有......”云过愤怒的大声说着。
“我也曾读遍无数典籍,也曾游历天下,这样的事,从没有过。二弟。”云功伤心的说着“这是上天,在惩罚我们!”
云过怒道“不可能!杀人的不是你!就是惩罚,也轮不到你头上!哥,下决心吧,把他们全杀掉,你来做族长!!我们有足够的兵力!!他们都会支持我们!”。
“二弟,不可!如今死的人还不够多吗!我们还是要先劝说父亲和叔叔们。”云功费力的拉起弟弟。云过扶着受伤的右腿,抬头看着眼前优柔寡断的哥哥,苍老的优柔寡断,不由的越发生气。
“爹是铁了心要做族长,叔叔们,没有一个是善茬,个个都在秘密召集人手,图谋未来!你和大伯一样,心太软!做不得大事!!你们都会死!他们不会放过你们!”云过再次劝道“如果我们不动手,会有越来越多,像火左都这样的好人被杀。到那时候,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