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心细细品味魏公公这段话,虽然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但直觉告诉他这段话是非常深奥的道理。
一个伪太子当然代表不了整个伪金国,魏公公肯定知道周铁心说的意思,但他依旧热衷于和禇英签约。
据说被他在草帽顶子山割了喉咙的皇太极是用间的高手,那么公公同样也是高手。
不同的是,一个是阴谋,一个是阳谋。
父子相残从来就是一出好戏。
公公一直以来就是喜欢帮助弱势一方,他想禇英赢,就这么简单。
.........
禇英不知道是胆大呢,还是真的不畏生死,他不顾多翰、郎格,甚至自家师傅龚正六的劝阻,秘密来到了明营见到了魏公公。
“大阿哥,好兄弟,终是把你盼来了!”
魏公公抱着禇英的时候是很激动的,一点也不做作。
“舍人勿与我虚伪,且说正事。”
禇英声音很是冰冷,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叫他如何能敞开心扉再和魏公公把酒言欢,讨教那熟又贵的妙处呢。
魏公公轻叹一声:“大阿哥,你变了。”
禇英眉头一挑,却是半句话都不愿说。
“大阿哥,难道你以为我真是在与你为难?”魏公公一脸真诚状。
“密约诸款,哪一款不是要我命!”禇英握紧了拳头。
“若不订款,大阿哥焉能活命?”魏公公再叹一声。
“你什么意思?”禇英怒目圆瞪。
魏公公摇摇头,示意禇英坐下说。
“大阿哥可曾记得,当年我与你言,不管何时何地,大明朝廷都是大阿哥最坚定的支持者!”魏公公亲手给禇英倒了茶。
禇英如何会领情,闷哼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阿哥,我想说的是你不该来的。”
魏公公也是苦笑一声,“你这一败,从前所有努力便付诸东流了。”
“纵是回去阿玛罢了我,囚了我,杀了我,我也无怨!”禇英恨声道。
魏公公的目光很是认真的在禇英脸上扫来扫去,然后问道:“大阿哥若真这么想,何以迟迟不走?”
“我!...”
禇英将头扭往一边。
“此间便你我兄弟二人,大阿哥何必还藏着...我便与你说实话吧,我之所以要你签那密约,非是刁难于你,而是想帮你。”
“帮我?”
禇英感觉这是他听过的最大笑话。
“难道大阿哥不是想我帮你?”
魏公公微微一笑。
禇英将头缓缓扭了过来,看了眼伺立在帐中的熊本大木。
魏公公朝熊本摆了摆手,后者立时退出帐外。
约摸寂静了十几个呼吸后,禇英突然开了口,很是直接道:“魏兄弟,你必须帮我,不然我死定了。”
魏公公也很干脆的点头:“大阿哥,你也得帮我,不然我也死定了。”
“......”
禇英脑门很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