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坐在闺房中,奈奈子手里拿着凌子帆寄送过来的回信,看着信里绵长而真挚的话语,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心里暗暗窃喜。
将信从头自尾再次看完,这已经是第六遍了,奈奈子这才放下这封信。
从窗户向外看去,晴朗的阳光照耀,雪渐渐有了减小的趋势,奈奈子心里一个念头升起,缓步行至桌前,拿起毛笔写下:初晨大雪纷飞,时日已过中午,天雪渐减,有欲停歇,不知凌君……
窗边一道纤细的黑影停留于此,看体态自然是名女子,奈奈子的庭院男子可不可能进来,哪怕是家主派来的人。
“小姐,家主遣我送来!”蒙面的女忍者声音沙哑不清,一封信件落在了奈奈子的书桌上。
奈奈子握笔的手骤停,一团黑墨滴在了洁白的纸上,显得潦草不堪。
她本想借雪停之时,同凌君前往湖边或山上看雪,这一封信直接将她大好的心情给抹消了,一股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
随即将毛笔一甩,如箭矢一般飞向那个女忍者,而女忍者不敢反抗,任由毛笔打在自己的肩头,一声骨裂声起,女忍者闷哼一声。
“滚!”奈奈子冷声道。
“是!”女忍者如释重负,捂着肩膀离去。
奈奈子将被墨团潦草了的信扔在垃圾桶里,今日的游玩怕是无法实现了,令她颇为遗憾,已经三日不见凌君,她心里一片空虚寂寞。
将刚刚送来的信件打开,果不其然,又是让她去杀一个人。
奈奈子微微一叹,自从父母离去之后,似乎再也没有人关爱她,这个家就变得冰冷了起来。
家族之人畏惧她,对她敬而远之,爷爷视她为兵器,替他扫清障碍。
想当初,父亲教她诗词和书法,母亲教她舞蹈和乐器,虽然疲累,但却充实,至少她还有人关爱,有人注视着她。
如今,她的院子里,除了下人,就只剩她一人孤单在此,她也渐渐冰冷了内心。
直到凌君的出现……
一想到着,奈奈子心里温暖许多,继父母之后又一位爱着她的人。
“不知道还要再这里待多久。”奈奈子环视了一圈,这里的一切熟悉而陌生,她早已厌倦这种如死寂般的环境。
白天有事来,夜晚就杀人。
这是夜舞家的规则,只要委托到手,人,绝活不到明天!
当夜幕降临,一切的黑暗由此滋生。夜晚的和都,灯火酒绿,纸醉金迷,这是繁华的大都市最真实的写照。
和都之内,无论是顶尖的富豪,还是落魄的乞丐,又或者是掌握大权的政客,到了明天,哪一个死了都不足为奇。
三辆车停在了和都的一角,这里偏僻远离人群,其中一位体态肥胖的男人下来,其余车上的壮硕男人同样下来,快速地将男人保护在圈内,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他们一身整齐的西装,腰间鼓鼓的,显然是佩戴了枪,完完全全一副保镖的模样。
这名肥胖的男人名叫石桥次德,是和都的一名政客。
平日里,他作为一位政客,要以身作则,不能讲排场,自然不可能保镖请一大堆,这不是平白无故的让政敌发挥吗?所以只有平日里只有司机一人接他。
可是今天不同,他得知自己被人盯上后,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他特意雇了这么多保镖,保护他下班后的回家。
本以为那杀手见到他有这么多保镖,会就此放弃,可谁知……
石桥次德瞥了眼干瘪的车轮,中看着漆黑的四周,不禁感到一阵心悸,咽了口唾沫,在内心为自己壮胆,大喊道:“既然想杀我,那为什么不出来?”
“叮铃铃~”
寂静的黑夜里,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从不远处的夜幕里,缓缓走来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