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男打牌精力不够集中,打法分散,心猿意马,让郗老板连胡三把。
缪春书恶狠狠的盯着他,想咬他一口。
缪春书玩牌很认真,就是技术不行,运气不好。
郗老板很快就赢钱了,面带微笑。掏出来他的茶花烟,往桌子上一拍,桌子晃一下,他以前说过杨春凤是他老婆,没有人知道是不是真的,郗老板属于典型的南方买卖人,鬼的很,瘦小精明,鼻子扁平,黄发细目。猴子一样。
八十年代末,北方的县城,南方人特别多。
杨春凤说:“过几天我们老郗回广州去办事,你们二人有事吗?”
口红浓,妍,如血。
河南人喜欢说:“内吃司孩子来?”
虞世男说:“你不跟他一起回去吗?”
杨春凤一边码牌,一边说:“不了,现在来烫发染发的人多,捞钱的时候,走了太可惜啦!他是回家送钱的,再顺便雇几个人来店里面当帮手,”
缪春书说:“本地人多的是,雇人就是了。还跑那么远啊!”
郗老板说:“这里的人不行,懒,眼里没活路儿。”
杨春凤的鞋脱了,脚丫子不知道何时,蹬在虞世男的大腿根上。
缪春书说:“你们打牌敬业一点好不好啊?一心二用可不好,”
唠叨了一句。打出一个白板。
郗老板说:“碰你的白板,我走了之后,你们可要多帮衬帮衬,本地人好说话。说话有分量啊。”
虞世男说:“好说。”
他把手伸到杨春凤的脚上,拧了一下。那只小脚疼的缩回去了。
缪春书终于胡了一把。眉开眼笑。
大家白天都在外面忙,风吹雨打,晚上收摊回家,喝杯茶,打几圈麻将,消遣一下,也是必不可少的事了。况且南方的朋友都喜欢这样一边打麻将一边讨论商机。寻找商机。北方人一起吃饭喝酒吹牛,不知道如何寻找商机。
虞世男高喊:“胡了。”
推倒一看,一副青龙漫步,满贯牌。
郗老板啧啧叹息。
蠢猪仔仔无可奈何的摇头。
杨女士阴冷又痴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