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斯宇突然说道:“对了,我的随从胡海,从昨日离开后,一直不见踪影,不知你可曾见过?我怀疑,他可能跟纵火案有关系。”
谢玉轩意味深长地说:“放心,只要跟纵火案有关的,都跑不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说呢,胡提点?”
胡斯宇说道:“那是当然,反正你抓不到案犯,案犯也会主动跳出来。”
谢玉轩说道:“对了,你刚才说到胡海,他确实与纵火案有关。胡海是你的随从,他与纵火案有关,别人会怀疑,胡提点也与纵火案有关呢。”
胡斯宇义正辞严地说:“胡海是胡海,我是我,如果胡海杀了人,难道我也要杀人?我可是皇城司的提点公事,唯一需要请罪的是,没有察觉到他的险恶用心。”
谢玉轩说道:“那是当然,胡提点公正无私,就算知道胡海与纵火案有关,也必定会亲自押着胡海来皇城司投案。只是,此事也不能听胡提点的一面之词,我可是听说,胡海……”
胡斯宇连忙问:“胡海怎么啦?”
谢玉轩说道:“此事涉及到胡提点,还是不说为好。当然,清者自清,我相信胡提点一定是清白的,胡海绝对是信口开河,就算说到胡提点,也一定是栽赃陷害。”
胡斯宇问:“对对对。听你的意思,胡海已经抓到了?”
谢玉轩似笑非笑地说:“办案胡提点是前辈,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想必胡提点比我还清楚。”
胡斯宇点了点头:“对对对,我现在不再协助你办案,胡海又是我的随从,关于他的情况,确实不能跟我说。”
谢玉轩问:“胡提点,既然你也说到,胡海是你的随从,为了避嫌守义,能否带我去趟府上,看看胡海的住处?”
胡斯宇犹豫了一下,沉吟道:“这个……当然可以。”
谢玉轩追问:“现在就动身如何?”
胡斯宇无奈地说道:“好吧。”
谢玉轩的这个要求,虽然突兀,但不算故意刁难。他也跟林一豪说了,胡海可能与纵火案有关,也就无法拒绝谢玉轩的请求。
况且,就算他拒绝,谢玉轩也可以申请勘查胡海的住处。
与其到时被动应对,不如直接接受,还能显得自己坦荡。
胡海只是胡斯宇的随从,住在胡府前院的厢房内,也不是独居,而是与十来人,一起同睡一个大的床塌。
而他的被褥,也很破烂,被子更是有好几个洞。
胡海的随身物品更是少得可怜,除了一套换洗衣服和一双破了鞋子外,再无他物。
谢玉轩问:“胡提点,胡海除了跟着你去皇城司,平常在府中还要做些什么事?”
胡海的被褥,明显有被翻动的痕迹,被子上的洞,有两个是新撕开的。
胡斯宇说道:“他主要是跟着我去皇城司办差,做些杂活。”
谢玉轩说道:“胡提点的书房,能去看看吗?你别多心,只是纯粹想看看,增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