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展现在苏任眼前的不是什么二层小楼。【】简直就是宫殿。比起二层小楼。虽然占地面积不是很大。却极具恢弘。苏任去过建章宫。也去过长乐宫。那里的建筑说实话除了大。沒有一点可取之处。这个小房子巧妙的运用了所有结构。卧室、书房。大厅。甚至于灶台的位置都做的相当到位。而且外墙上能看见苏任的发明。烟筒。</p>
指着烟筒苏任笑道:“公输先生。你这是剽窃吧。”</p>
公输轨不置可否:“我知道。这烟道是苏议郎的发明。苏议郎可以扣点钱作为补偿。”</p>
苏任无语了。这人竟然知道版权。笑了笑:“算了。來呀。给公输先生拿钱。”</p>
公输轨一愣:“苏议郎真的给钱。”</p>
“我苏任说话从來不骗人。趁着取钱的这点时间。我想问公输先生几个问題。”</p>
“苏议郎请讲。”</p>
“敢问公输先生与周朝时的公输班是否有渊源。”</p>
“实不相瞒。那是先祖。”</p>
苏任一拍大腿:“好。等的就是先生这句话。既然如此。先生是否想将公输家族的技艺发扬光大。”</p>
“苏议郎何意。”</p>
司马相如连忙道:“苏议郎的意思是想公输先生留下。第一时间更新这一次建造太学只是开始。此事若成。长安城很快将迎來大改造。弄不好皇宫都要进行改造。公输先生便可将公输家的技艺发扬光大。到那时公输家可再造辉煌。”</p>
公输轨明显有些意动。最后还是摇摇头:“苏议郎的好意在下心领。我公输家自先祖与墨家斗法之后。便立下家规。家中子嗣永远不再踏足朝堂。此次若不是急需用钱。我也不会冒着被家规处罚的危险替苏议郎画图。还请苏议郎见谅。”</p>
苏任瞬间郁闷下來。本想再劝。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家志不在此。就算强行留下也是枉然。顺手从身后提出一个包袱。递给公输轨:“既然公输先生无意留下。我苏任也不强人所难。这包袱中有我弄出來的一个物件。先生带回去看看。就当是我报答先生襄助之恩。”</p>
公输轨接过。从包袱角看见里面有木料。就知道这是苏任给他弄出來的难題。一般來说。匠人之间斗法都是有规矩的。一方弄出來新鲜玩意。让另一方解。如果解开自然相安无事。若解不开那就算输了。输了之后对方就可以提出一个条件。公输轨既然接了。赌约就算达成。这样的赌斗。还是苏任前世百无聊赖的时候。在一本古文书上看到的。</p>
从公输轨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开始。苏任就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傲气。用了三天时间弄了个二十四柱的鲁班锁。虽说这东西可能是鲁班所创。但凭借古人对榫卯结构的研究。六柱是起点。十二柱应该就是极限了。说來也巧。正是因为苏任在古书上看见匠人之间的比斗。喜欢上了鲁班锁。沒想到现在却用上了。</p>
有了公输轨的两幅图。一切便水到渠成。凭借玩凯撒大帝学出來的城市规划。苏任对拆除出來的空地做了翻天覆地的规划。道路、市场、商铺、民居、宅院一应俱全。另外。苏任将原本流进城内的河水做了改道。曲曲弯弯的绕着太学流了一圈正好经过所有街道。同时苏任非常注重绿化。小小一块地方。绿化面积几乎占了一半。</p>
拿着苏任最终规划图。司马相如欲哭无泪:“这么多树。还有草地。这是长安城。想看树木去城外就是。何必多此一举。占的这些地方能多盖多少房子。”</p>
“你不懂。建筑讲究的是品味。不是数量。”</p>
“品味。什么是品味。”</p>
苏任笑笑:“就好像穷人吃猪肉和富人吃羊肉的区别。这就是品味。”</p>
司马相如摇摇头。还是不怎么理解。苏任也不想再解释。啪的一声在桌案上拍了一把:“我们卖房子的口号是。只卖贵的不卖对的。现在万事俱备。可以动工了。记住一定要找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材料。别嫌贵。只有用最好的材料才能买最贵的价钱。”</p>
忙完了秋收。长安城的百姓却沒有休息。一张张招工的告示贴遍了长安城的角角落落。告示上写的很清楚。只要愿意干。每天不但管饭。还有两个钱。又是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长安百姓脆弱的心灵上。替朝廷修建太学。给工钱这种破天荒的事情可是第一次。</p>
匠作监的人坐不住了。他们不是对太学的样式被改动有意见。而是对苏任要给民夫发工钱有意见。别说是大汉朝。再往前历朝历代哪有给民夫发工钱的事情。匠作大将一大早就來到南门工地。他要和苏任好好理论理论。只可惜苏任沒给匠作大将面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