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窦氏听了许昌的报告。【】足足愣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大笑几声:“这个苏任还真有本事。这太学还沒影子呢。就把花出去的钱弄了回來。”</p>
“太皇太后明鉴。苏任这么做有辱皇家颜面。有损朝廷形象。臣以为当责令苏任退还所有钱财。若不然谁知道今后会出什么乱子。”</p>
窦氏一笑:“丞相沒有送钱吧。”</p>
许昌一愣。连忙伏跪于地:“老臣受太皇太后厚恩。绝不与苏任这等重利轻义的商贾往來。”</p>
窦氏摇头叹气。意味深长的对许昌道:“丞相呀。哀家听说第一个捐建太学的是隆虑侯。不知是真是假。”</p>
“禀太皇太后。第一时间更新正是隆虑侯。他与堂邑候。父子二人共送给苏任十万钱。”</p>
“十万钱。不多。”窦氏点点头。转身对身旁的内侍道:“去。将我房里那把玉锁送给我这个外孙。告诉他。下午进宫來。就说哀家想他了。”</p>
“诺。”</p>
许昌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窦氏一笑:“这兴建太学的事哀家是同意的。苏任当初要自己建。我觉得他是在陛下面前邀功。现在看來哀家错看了这个小子。他做事还真是让人猜不透。不过一点好处就是。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沒让皇帝花一个钱。若丞相空余之时。多去工地看看。看苏任建的太学如何。”</p>
许昌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连忙磕头退出了长寿殿。许昌一走。窦氏冷笑一声:“把钱看的比命还重。哀家这双眼睛的确该瞎。”</p>
“母后不要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太后连忙相劝:“捐建太学本就是那些人自愿。皇帝也沒有逼迫。愿不愿意全看他们自己。”</p>
“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窦氏却更生气:“这件事彻儿昨日就跟哀家说了。还说沒有捐钱的就那么几家。哀家听了那些人的名字。心一下凉了半截。平日里哀家最疼的就是他们。可他们呢。总是让哀家失望。你去。将那些不成器的都叫來。哀家要好好和他们说道说道。”</p>
“母后。这……”</p>
“快去。亲自去。不得遗漏一家。”</p>
“诺。”太后连忙答应。起身施礼退了出來。刚走到门外。便对身旁的贴身侍女吩咐道:“你立刻出宫去武安侯府上。告诉他就说是我说的。让他立刻去太学工地捐钱二十万。”</p>
苏任一遍遍的翻看着账本。比照长安权贵的爵位和名姓。看的很仔细。看一会记一笔。看一会记一笔。整整用了一个上午。就在干这一件事。当整理出來之后。竟然还有不少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魏其候窦婴、武安侯田蚡、馆陶公主刘嫖等全都在其中。</p>
冷峻正好进來。瞟了一眼苏任手里的竹简。看了苏任一眼:“你怎么有记黑账的癖好。人家堂堂侯爵。不给钱。你还能抢不成。”</p>
苏任笑着摇摇头:“不是记黑账。我这是在看谁不怕皇帝。窦婴算个君子。有不担心的本钱。田蚡是太后的弟弟。也可以不怕。我就想不通。为什么刘嫖也不怕。”</p>
“为什么刘嫖就一定要怕。刘嫖是太皇太后的女儿。刘彻的姑母兼岳母。最不应该怕的就是她。”</p>
苏任不置可否:“账不是这么算的。再等等。若明天这些人若还不來。那他们的日子就不会过的舒坦了。”</p>
冷峻一脸不信:“你又想干啥。”</p>
“不是我想干啥。是皇帝想干啥。”</p>
长乐宫长寿殿。太皇太后弄了一场家宴。真的是家宴。一个外人都沒有。全都是他的儿孙晚辈。魏其候窦婴与馆陶公主坐在最前面。剩下的人依次排下去。一排排一个个。人数还不少。有满头白发的老人。也有一脸稚嫩的孩子。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因为窦氏的关系。身上都有爵位。</p>
用空洞的眼神。扫视一眼:“我的好外孙來了沒有。敎儿來了沒有。”</p>
皇后陈阿娇兴奋的站起身。连忙來到窦氏身旁。第一时间更新却沒想到。窦氏哼了一声:“沒叫你。哀家叫的是你哥。隆虑侯來了沒。”</p>
陈敎连忙从座位上爬起來。快步來到窦氏面前。跪伏于地:“陈敎拜见太皇太后。”</p>
窦氏很高兴。招招手:“上來。让祖母摸摸你。嗯。长大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小小一点。如今都长成大人了。很好。这一次你做的很好。陈家有你这个好子孙。祖母也就放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