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茹就喜欢看到儿子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充满了朝气,这一刻才能觉得他还是个孩子。平时有时候太过老成,也不算老成,就是太淡定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为难的。她也会关注儿子的一切动向,比如拍的视频。就算最近苏柏的事情她也知道。不过苏柏的病情事情一般人并不知道。有些虽然可以搜到,但是普通人是不关注这些的。王长河属于甩手掌柜当的比较好的,基本上不干预王横的任何事情,只要不违法乱纪就行。再说自己的儿子什么人他最清楚,他对王横很放心,一个善良的人怎么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别说王长河不认为王横会,就连网上也不会有人认为王横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天气越来越冷。永县已经不少村子完成了改建,此时进入装修,进入改建街道的过程。他们听从王横的建议,街道全部用古砖砌成。禁制重车大车进村。街道上种上梨树桃树。修剪的正好。每当桃花梨花盛开的时候,雪白、粉红,蝴蝶,绵延十里、二十里的长街,那种美感无法形容。修路,卫生。各方面都有了一个巨大的进步。后山哪里王横再次有了进展。开出一条路,稀稀疏疏的种上树木,这里可以登山,蜿蜒起伏。只不过这山实在有点低。但是也是高低起伏,有些地方是修缮雕刻,有些地方是弄了一些土,种了一片花卉。建造了一个小花圃。主要是王横修的是高低起伏的平整环形地面,不是台阶,就是有一点坡度的平整地。是可以骑马,也可以乘坐马车,当然也可以步行。这也是王横观察了很久想到的。这一段距离可不短,而且还是高低起伏,不是在这类赛马,但在这里骑马坐马车也绝对是另一番滋味。可以美化。因为修整,加上两边的一些地方可以雕刻,或者重点花卉和树木。主要是种植松树。在这山上也就松树能容易存活。加上三才风水汇聚,松树活下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其实对于树木来说,王横最喜欢的就是山上的松树。比如迎客松,那种青松苍劲,立根山石中,不屈不挠的生命力就很美。这里是荒山,但是王横打算将这里变成植被苍翠的小山。到时候一株株巨大的松树,不要形成树林,但是稀稀疏疏也要蔓延,那种场景也会很美。这一次,修缮平整山道,找了不少人,这里将对外开放。人多力量大,进度比起他自己快了太多。清理随时,开凿,山道,王横在前面规划,后面进展。该种树的种树。该平整的平整。只要宽度够了,就不动石头。只是一些棱角打磨,如果这块石头有危险系数也会处理掉。苏柏没事就会跟着王横观看。王恒不让她插手,她不能累着。看着荒山的变化,苏柏感觉内心很舒服。就如有些人喜欢看修脚,挖鸡眼,挤痘痘,挤黑头的视频一样,明明很恶心,但就是咬着牙也要看着。而且每个这样的视频下面都会有这样的评论。很下饭!特么的那个恶心的程度绝对不亚于看着一坨翔拉出。放大后,其实就是一坨翔。人在脆弱的时候,一个人的好,会被无限放大。何况在苏柏眼里,她觉得没有放大。不知不觉就是觉得这个男生真的好。人在脆弱的时候会慢慢的仿佛年龄变小。苏柏甚至不知不觉都忘记自己比王横大好几岁了。甚至觉得自己比王横还小。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关系拉近,其中有个环节就是一方想依赖另一方。王横干活很认真,很入神,仿佛沉浸在其中。认真的男人会很帅。何况王横长得就不丑,特别是那气质,真的是独一无二。这也会让接触越多的人发掘他越帅,无可匹敌的那种帅。这也是为什么能让李娑都喜欢他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男女。好看的,都愿意看。就像一些视频,老头看到一个穿着短裤,一双细长的大白腿,都是看的目不转睛。也许老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就是单纯的感觉好看。不就是一双腿吗,可是为什么能那么好看。好看又能如何?扛着不费劲?扛个铁锹没感觉。扛个铁耙子也没啥感觉。为什么扛腿就有点上头。是风景不一样?王横看看身边的苏柏。有时候要让她站远点。害怕石头嘣到她。苏柏穿着休闲裤,大腿长腿,也是蜜桃,只不过稍微宽松的裤子,但显现出另一番风韵。细腰,有个迷人的弧度。有着熬人的上围。只是现在得了乳腺癌,要是做了手术,这上围就没了。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什么好看不好看就忽然变得不重要了。这个时候不管是谁,如果能康复,哪怕是个直板也会喜极而泣吧。在生命面前,在健康面前,美丽要靠后站。苏柏想起王横的话。至少保她十年。如果运气好还可以更久。她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脸上一红。母亲也才五十五岁。自己是不是该有个小孩。如果就算十年之后,真的死了,母亲还有个亲人,总比剩下自己好吧。自己家不缺钱,孩子受不了委屈。再说,她看向王横,如果……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红着脸看着远方。这个想法像是一个一个魔咒。她这些天,总会冒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比如自己还没有交过男朋友,都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感觉……难道就这样死了。现在又忽然想有个小孩,男孩女孩没什么,就是想有个小孩。看着不远处的王横。她无论是想知道男人是个什么感觉,还是想生个小孩,想的都是一个人。王横。如果要是换个男人,那个男人知道都估计能兴奋死,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可是苏柏知道,王横肯定不会同意。她有想法,但毕竟还不是那种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女人。说起来也只是个年龄大点的女孩。家教什么都很严。她也就偷偷的看过几部三季电影……她不愿意讲究,更不愿意放纵,所以才会这么大年龄,这么好的条件,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她都没谈过恋爱。但少女怀春,她也想过,只是很忙,很多时候就忘记了,顾不上。她想找一个能让她心动的男人,就是能让她渴望,最好能让她想飞蛾扑火的男人。可是一直没有。那些她见过的男人都是文质彬彬,谦谦有礼,君子一样,但是不经意间的眼神深处的疯狂,渴望,甚至还有狰狞。人在出现变故的时候,会做出巨大的改变。就如酒壮怂人胆。很多人平时话很少。但是一旦喝醉,就滔滔不绝,什么也敢说了。还有一种就是人生重大变故,说好听的就是忽然就明白了,境界高了。或者说就是自己没时间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苏柏一个大总裁,如果是以前,还会顾忌年龄的差距,还有一些其它的原因。但现在她可以看淡之前看不透的东西。想明白一些东西,想透彻一些东西,感觉也是很好的。苏柏看着王横,好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今天王横和父母一起去了洛市。去之前和李娑打了电话。李娑有点慌乱。见面后,李娑和王长河、何秀茹打招呼。何秀茹拉着李娑,怎么看都开心。都说婆婆和儿媳是天地。何秀茹没有这个感觉,自己家的猪,你和媳妇关系好,更好,男人先要和媳妇关系好,家里才能幸福。再说自己就是个女人,如果王长河和他父母比和自己自己还近,那不是孝顺,那是愚孝。何秀茹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愚孝。很多父母希望儿子和自己关系好,不要和媳妇一条心,因为媳妇还有个娘家,要防着点……有时候,遇到那种顾娘家,无节制的顾娘家,扶弟魔那种,也确实没办法,家里还要过。但何秀茹不用操这个心。她和王长河也不需要儿子的钱,他们有退休金,再说家里也有地,所以他们能幸福就是最好的。再说李娑家的条件目前看是超过老王家一百条街。李娑还是独生女。李家知道王横父母来。很是热情,能回来都回来了。老爷子也是很热情的和王横父母说话。王长河和何秀茹也松口气。其实来也是硬着头皮来,还是有压力的。没想到这么好相处。李家可是把王横夸到天上了,这让何秀茹都不好意思了。李家看到王长河和何秀茹,也很满意,什么性格,品性,其实一交谈,就能感觉到大概。还有面相,谈吐。王长河是个大帅哥。何秀茹也是知识分子。都是善良温柔之人。他们主要是更看好的是王横。这一次并没有定下结婚日期。只是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这就算是定下婚约。没什么意外,以后就要结婚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社会,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但本质没怎么变化。比如相亲,媒妁之言,或者有人介绍。然后谈一段时间,就会见家长。谁都想得到父母的祝福。父母在儿女的婚事上还是有不少话语权的。毕竟孩子一般都会听听父母的意见,当然妈宝男什么的另说。一般只要孩子愿意,对方也没有什么特别让人难以接受的脾性,一般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作为男孩子,女方家长会要求的更多一些。这边就是吃顿饭。聊聊孩子。互相赞美。然后王横和父母离开。何秀茹开的车。王长河会喝酒,所以没法开车。王横也喝酒了,再说他没驾照……何秀茹开车。家里现在也有好几辆车。虽然都不是特备的贵,但在农村也算是好车了。接近三十万的车。何秀茹今天特别的开心。“以后对娑娑要好。”何秀茹笑着说道。王长河已经睡着了。喝了不少酒。李娑父亲和他都喝高了。反而王横是没事,喝的最多,现在李家年轻一辈可不敢和王横拼酒。但也得喝好。所以他们都是喝的微醺,王横却是一点事也没。“妈,你说我们加以后会有婆媳矛盾吗?”王横笑着问道。“没有,有矛盾了,就摁着你捶一顿,因为你没有做好才让我们有矛盾。”何秀茹说着也笑了。“我都期待你和娑娑生的小孩子了。”何秀茹笑着说道。“咳咳!”王横笑着摇摇头。……陈悦然怀孕了。嗯,其实是结婚前一个月怀孕的。准备来亭村养胎。说这边空气好。来就来呗。王萌萌和吴彪也来了。好了,这下子都聚在了亭村这里。王横住了一面。陈悦然和张扬住了一面。吴彪和王萌萌住了一面。李娑要在洛市哪里处理事情。王横都想过去陪李娑了。王横一直让李娑当当甩手掌柜。李娑一直说好。王横感觉自己就当的比较好。什么都甩出去。但制衣厂和食品加工厂的最高决策,都是他。就算小姑和小叔也只是总经理或者副厂长……但他一般不管是,但最高领导却是他。苏柏去医院检查。病情还是在恶化。不过似乎恶化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总体还是在恶化。苏柏去找王横,将医生的诊断告诉他。这也是王横让她去检查,然后告诉他结果。这说明总体还是有点效果的。但是这么下去,好像还是有点不行。再等一段时间看看。药继续喝。养生拳继续打。现在这个情况应该算是好吧?王横也不确定,毕竟这可是绝症,虽然不是晚期,但已经是中后期了。在过段时间看看。如果还是不能缓住。那就试试阴阳推拿。宫晟鸣也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宫裳初。宫晟鸣给了一个王横我也没办法的眼神。好了,这下又聚齐了,感觉也不错。宫裳初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交了好几个朋友。和王横他们打个招呼就去找她朋友了。王横揉揉头。这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正常的。宫裳初不用说了,李娑不在这里,要是在这里,王横还要像防男人一样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