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项昨晚在宴会上嗨到大半夜,吃饱喝足耍够了才爬到床上沉沉睡去。他新认的大哥苟有道是一刻都不舍得和兄弟分开,也爬上他的床和他一起睡了。
梦里见到嫦娥身姿妩媚,婀娜多姿,刘项忍不住就要去拉她的凝脂般的小手。谁知伸手一抓,不仅没有想象中的柔软细腻,还好像是抓到了冷冰冰的铁块上,手好疼,梦醒了,嫦娥也突然没了。
睁开眼一看,好家伙,哪是好像,真真的是抓到了铁上,五个手指全戳到明光甲护胸的位置,当时抓的时候太猴急,食指都戳肿了,心急果然吃不了热豆腐。
瞅着还在抱着铠甲呼呼大睡的苟有道,刘项明白一定是这家伙昨晚睡觉时把铠甲一起抱上来的,这大哥真是坑弟,还在隐隐作痛的食指让他忍不住一脚踹在大哥屁股上了。
“怎么了?怎么了?”挨了一脚的苟有道还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狗哥,我睡觉时不小心抽搐了一下,蹬到了你身上。”对着实际年龄比自己小六七岁的人,刘项一时喊不出来大哥,就直接喊狗哥了,只听发音,对方也听不出来是“苟”还是“狗”。
“二弟是不是梦里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是谁,为兄穿上光明甲去爆锤他。”
“呃……,没人欺负我,就是缺钙了,腿抽筋。”
“钙是什么。”
“一种灵丹妙药。”
“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坞堡里没有什么药。你告诉我哪有,我为你去找。”
“不用了,我多吃点肉就好了。”面对热情的大哥,刘项有点招架不住。
“这好办,我给你搞只鸡补补。”
“日上三竿了,快起来搞**。”对吃鸡刘项还是来者不拒的。
起来后,刘项看着太阳估摸着得有十点多了,早已起来的姚光和夏正这时过来找他一起去向两位坞主和风先生辞行。
苟厉、何谦、风燧一将刘项、姚光、夏正送到了坞堡门口才回去。
相比进坞堡的时候两手空空、肚子瘪瘪,出坞堡的三人可谓是收获颇丰。每个人的包袱都鼓鼓囊囊的装满了食物,比他们从八公坞里偷出来的还要丰富。
夏正之前那把卷刃的长刀留在坞堡中,手中拎的是昨天何谦送他的那把黑色长刀,锋利无匹,刀认上的寒芒正待择人而噬。
刘项的武器仍然是那把“龙胆亮银矛”,不过找了个师傅把矛尖磨的更锋利了,毕竟这也是真正上了战场的武器。
姚光的武器还是他原来从八公坞带出的那把单手刀,不过看他的脸上满意的神情,想来他昨晚从与风燧的谈话中收获不少。
离开坞堡前,刘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那为刚结拜的好大哥,最后只好让风先生代自己向他辞行。
三人沿颖水向西北前进,走着走着,带路的刘项回头一看,发现夏正两个鼻孔都在流血:“夏大哥,你鼻子流血了,怎么了?”
夏正伸手一抹,擦掉血:“没事,昨晚吃的太补。”
刘项这时想到了昨晚那个将近一米长的大家伙,没想到那玩意火力这么猛,真是吃啥补啥。
一看夏正望向自己的眼神很火热,在想到自己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一时间就不敢走在他前面,把后背对着他:“那个,夏大哥,前面会经过昨天的战场,我有点怕。要不我说好方向,你走在前面吧。”
见夏正走到了自己前面,这才放下心来。
走了差不多十里路,突然听到苟有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二弟!等一等!”“二弟!等一等!”
回头望去,苟有道正骑匹小马奔来,到了跟前,一脸被烟熏的黑不溜秋的苟有道从马上蹦下来:“二弟,怎么走的这么着急,让大哥一阵好追!”
刘项:“到洛阳还五百里路呢,早出发早点赶到。狗哥,你这一脸烟熏妆,是爬灰去了么?”
“别拿你大哥开玩笑,我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人家还是大小伙,哪有灰可爬。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说完回身去马上拿了一个小包裹递到刘项前。
刘项接过包裹还挺烫手,打开一看,是一只烤的焦黄的鸭子,看来苟有道脸上的灰也烤鸭的时候蹭上的。
“你快吃,你早起说要吃鸡,我跑到坞堡内的鸡圈一看都被赶出去找食去了,只找到了一只鸭子。怕你等的着急,就把鸭子烤了,你放心,下次见面一定给你搞只鸡。”
这好大哥搞的这一出让刘项还有点小感动,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现在才突然觉得和这个世界之间有了那么一丝羁绊。
撕了一块鸭肉放嘴里嚼了:“狗哥,你这烤鸭子的技术还有待提高。”
这只烤鸭虽然吃起来很嫩,但上辈子刘项可是在南京生活了好几年,那可是号称安徽人的柯尼斯堡、台湾人的耶路撒冷、江苏人的萨拉热窝、鸭子们的奥斯维辛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