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牢头淡淡一笑,“是的。”
“你为何要杀孙教头?”
“我和赵捕头是好朋友,孙教头杀了赵捕头,我当然要杀他,为赵捕头报仇。”
白浩弘冷哼一声,“信口雌黄!我对展捕头说,我看到了杀害赵捕头的真凶,你为何要杀我灭口呢?”
蔡牢头变得神色凛然,“既然骗不过你们,留给我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完,蔡牢头用劲一咬,他口中的假牙便碎了,随后,蔡牢头把藏在假牙中的毒药吞进了肚子里。片刻后,一股黑血从蔡牢头的口角流出,他浑身一软,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展鹏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感慨道:“没想到蔡牢头如此顽固!要是走正道,效忠朝廷该多好。”说完,便和白浩弘一起,沮丧地离开了牢房。
白浩弘和展鹏来到书房,展雪正等在那儿,见他俩进来,忙起身问道:“怎么样?蔡牢头上钩了吗?”
“上钩是上钩了,但是,蔡牢头嘴太硬,什么都不肯说,就服毒自杀啦。”展鹏的语气中带着失望。
展雪掩饰不住焦急,“难道案子又进死胡同了?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呢?”
白浩弘问道:“查过蔡牢头的背景吗?”
展鹏点点头,“查过,他以前加入过好汉帮,后来,一直在这里当牢头,兢兢业业,没有出过差错。”
“赵捕头呢?”
“赵捕头的背景不明。六年前,他被人推荐,从京城来到此地,当了捕头。如今,京城乱了,没法深查赵捕头的情况。”
低头沉思片刻后,白浩弘抬起头来,“现在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孙教头不是真凶。”
展雪一撇嘴,满脸不屑,“这点我也知道。”
白浩弘笑了笑,接着分析道:“是胭脂的一番话,让孙教头产生了冲动的行为,差点误导我们办案,故而,要好好查查胭脂。”
展鹏点头赞同,“不错,孙教头并不富裕,几乎不去妓院,胭脂没理由去找孙教头套近乎……”
没等展鹏把话讲完,展雪抬脚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这就去把胭脂抓来!”
展鹏急忙阻止:“慢着!现在是深夜,明早再去也不迟。”
次日一早,胭脂被带到捕头房后,展鹏问胭脂:“赵捕头被杀当晚,你和孙教头讲过话吗?”
胭脂听说,赵捕头和孙教头两人都被杀了,知道问题严重,不敢隐瞒,忙解释道:“确实讲过,可是,那些话是有人让我去说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讲讲是怎么回事。”
“我在春满园门口拉客时,有位客人给我钱,让我在孙教头回家的路上等他,告诉他那些话。”
“那客人长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呢?”
“因为是夜晚,他又背光站着,脸看不太清楚,只看到他满脸胡须。哦,我想起来了,他是个瘸子,走路一瘸一拐的。”
“你再想想,那人还有什么别的特征呢?”
胭脂又想了一会儿,“他身上好像有股炮竹(即鞭炮)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