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盛长栒舒舒服服的吃着点心喝着水,另一边的盛长枫可就没这么幸运了。打开篮子的那一刻他都傻了,吃惊的看着篮子里的东西翻了又翻。
不可置信的看着,这是搞的什么名堂?他可是亲眼看着阿娘收拾的,现在是什么鬼?小厮拿错了?这不可能啊!
不停的翻看查找,可惜篮子里就那点东西,不可能变出来花来。
看着手中的毛笔,破败不堪,还有一根竟然是断的。砚台拿出来后,这绝对不是上好的徽墨。拿在手里有一股臭臭的味道,这是什么鬼,这能用吗?篮子里只有一些猪都不吃破果子,和发了霉的点心,以及硬的可以当石头的糕饼,咬一口能把牙嗝掉的那种。
原本的厚衣衫也换成了,破破烂烂的薄衣,棉被被褥的什么,更是没有。
从小也算是锦衣玉食的盛长枫当即不愿了,站起身来就向外面走去,这根本没法用,怎么考试?而且没有吃食和衣物自己怎么办?自己可是要在这贡院呆上三天的。
刚到门口两边守卫的士兵就凶神恶煞的蹬着他,两把交叉的钢刀就架在了他的眼前。卫士们用眼神示意他退回去,他想说些什么,士兵们就用恶狠狠的眼神蹬着他。
巡考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大声呵斥“干什么呢?坐回去,已经开考,任何人不得随意踏出房间走动,违者以科考舞弊罪同论。”
“那什么……我我东西拿错了……我想换……换回来……”盛长枫结结巴巴的辩解到
“进了贡院,时间不到,除非被抓,否则就没有出去的道理。什么东西也不行!再敢废话,以你大闹考场,肆意喧哗把你抓起来。”
盛长枫本就胆小,这下子被吓的只能缩了缩头回到了房间。生气的坐下,心中气愤不已,他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卷子更加烦闷,生气的发泄了一通,没有办法,想着将就一下算了。
不认命的把墨,研磨开来,那股子难闻的味道传开更甚。盛长枫嫌弃的只想把这破东西扔出去,可是没有办法还是硬着头皮研磨。
好不容易弄好之后,拿起笔刚在试卷上写下名字,这墨竟然晕染开来。气的盛长枫差点吐血,暴怒的之下一脚踢向了桌子发泄。不曾想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桌子倒是没事,自己的脚疼得厉害怕是肿了。
抱住不断的哀嚎,却把巡考吸引了过来。“怎么又是你?安静些听到没,你是真的不怕被治罪嘛?”厉声训斥下,盛长枫抱住脚强忍着不敢在发出声响,欲哭无泪的模样,好不狼狈。
盛长栒本来就离盛长枫不远,那边的动静他自然也是听到了。无声的笑着,嘴角都快乐到耳根后面了。把手中的糕点乐呵呵的塞进嘴里,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水。真是舒服啊!
把桌子收一下,这才打开林噙霜为他准备的上好的徽墨,开始研磨。
将研磨好的墨放在一旁,这才打开考卷仔细看了起来。审完题已是成竹在胸,拿起上好的狼毫笔端坐着开始认真答题。
拿着林噙霜准备的笔墨纸砚,写下的每个字都仿佛是在告慰着自己死去多年的阿母。用敌人精心准备的东西,书写着自己的锦绣前程,为敌人撅好了坟墓。不晓得当初尽心尽力准备这些的林小娘,知道后该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