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的颜面在我这一代真是被丢尽了,站在我们头顶拉屎撒尿,竟然大气都不敢出。丢人!半崇州怒斥道。
众人依旧不吱声,半明早在那次传道前就发现了尸首。原以为是仇家报复,没成想今日一位乞丐被赐酒后支支吾吾说出来事情真相。
乞丐说那日在一处小巷瞧见三位公子尾随一位天仙,后来三人色字当头触怒了仙女,结果引来了杀身之祸。
听到这公水南山的人就猜出来乞丐所说的仙女是谁,毕竟飞鱼城只有两位仙女。一位是子妡姑娘,另一位就是李安门徒松香玉。
崇州啊,丧子之痛我可以切身体会到。明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但这口气我们要咽下去。这位李道长,我们惹不起。况且动手之人还牵扯到云秾宗,无论哪一方我们都难以承受。六人中一位辈分较大的老者无奈道。
是啊,况且城中还有一尊……不知是谁小声嘀咕,此话一出所有人面露苦涩。那尊朱雀大神是压在所有人头顶的乌云,与其没有过节还好,若有过节必然要考虑到这一点。
半崇州面色阴晴不定,作为掌教,作为父亲,无论如何这口气都不能这么咽下去。
宗主,三守观求见。突然一位弟子快步进来揖手道。
请进来吧。半崇州道。
半响后三守观掌教傅言君面色阴沉缓缓走入,自家太上长老的长孙被松香玉斩杀,此事自然要由他来擦屁股。
傅掌教前来可真会挑日子。半崇州没好脸色,嘲讽道。
傅言君冷笑一声不屑道,你以为我想来你这倒霉地方?若不是太上长老有令,我这辈子都不会踏入公水南山。除非是有朝一日,攻陷宗门,我等大举而入。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齐齐拍案而起,在自己地盘说如此狂妄的话,便是泥人也要溅他一身脏。
有屁快放,老子没心情和你扯皮。半崇州遏制住要动手的几位长老,不爽道。
傅言君又是冷哼一声,随即大手一挥,一副靠椅飞了过来。我来自然是协商要事,谁家没死个孩子一样。
你!半崇州听到这话险些暴走,身上气息浮动就要动手。
怎么?比试比试?傅言君见状也不甘示弱,刚坐下的身子又站了起来怒视道。
场面剑拔弩张,好在还有一位和事佬存在。先前说话的老者见状劝解道。傅掌教来了肯定不是为了嘴炮,在这个特殊时间应该与阴山那位有关系吧。
那是自然,不然谁闲着往你们这里跑。傅言君随意道,说罢转头看向老者,惊奇道。你这老头还没死呢?
我他么……老者暴怒第五境气息毫无保留倾泻而出,这波纯属疯狗乱咬人。
二长老,二长老息怒!本是劝架的人,结果反被劝。其余长老连忙道。
我息他奶奶个哨子,老夫今天非要弄死他。老者骂道。
听到老者的怒骂傅言君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好了,都消停点。让他把话说完。半崇州呵斥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禁声,老者也是身子一顿恶狠狠看了眼傅言君不再讲话。
哼,不服可以先打一场。傅言君冷哼一声,再次坐回靠椅。
此次前来是奉太上长老之命,联合公水南山围杀李安门徒。傅言君随意道。
你说杀就杀?三守观想死我们可不奉陪。半崇州讥讽道。原本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大局观来看他只有隐忍,别无选择。
若是那只朱雀出不来呢?傅言君随意瞟了眼半崇州道。
众人听闻一愣,不解道。此话何意?
前几天玄门来人了,他们去过罗家供奉之地。看出来这只朱雀难以离开飞鱼城,甚至就连罗家也飞不出去。傅言君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李安狐假虎威借势而已?半崇州愕然道。
傅言君撇嘴,道。正是如此,所以大可不必在乎这个。我得到消息,这位李道长身负重伤朝北边跑了,想来是去云秾宗寻求弟子庇护。
说到这傅言君顿了一下,声音变得阴冷,道。他那位首徒今日回来了,谁又知是我们做的。